“你说到的问题。”斯特恩说,“我猜,应该不是豁免权的问题吧?”
“当然不是。只不过这件事让我的新合伙人非常紧张,对我来说,也有一点儿尴尬。”他干笑着说,“我到这里才三天,一开始新工作,就接到了传票。我猜,索利·韦斯一定烦死了。”他说的索利·韦斯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斯特恩沉默了,他把帽子和公事包放在膝盖上,仔细地打量着雷蒙德,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他有时就是这样,好像突然忘记了所有的礼貌,沉浸在对各种现象的深层分析中。
“那么,你告诉了他们什么?”斯特恩终于轻声开口问了,他显得很镇静。
“合伙人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知道你的证词大概会说些什么,你也曾经做过我这样的工作,你应该明白的。”斯特恩说话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礼貌和委婉。一秒钟前,当他问雷蒙德都告诉了检方什么时,那神情就像是倏忽而过的一道闪电,好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唉,我想不起原话了。”雷蒙德朝作记录的年轻人点着头。
斯特恩说:“大概说了些什么,你觉得能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难猜,你也清楚。”
斯特恩在试探着什么呢,我还是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只是像开始所说的,来是为了确定雷蒙德是否会出庭作证,那么,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完全可以起身离开了。我们已经知道了雷蒙德的立场,他已经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我准备说说关于拉斯迪展开调查的情况,说他怎么告诉我他很有兴趣参与这个案子,说我们后来还谈过关于我私生活的事……”
“等等。”我再也忍住不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有兴趣调查这个案子了?雷蒙德,是你让我接手这案子的。”
“我们谈过的。”
我从眼角看见斯特恩举起一只手阻止我,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盯着雷蒙德。
“雷蒙德,是你让我查的。你跟我说,你要忙竞选的事,希望有个能干的人来负责这案子,你怕别人搞砸。”
“我可能说过那样的话。”
“明明就是你说的。”
我看着斯特恩,希望得到他的声援,但他只是靠在椅子上,盯着我。他显然很生气。
“对不起。”我轻声说。
雷蒙德没有理会我和斯特恩之间的不快,他继续说:“我不记得了,拉斯迪,也许我确实那样说过。你也说了,我当时忙着竞选,但我记得,我们在卡洛琳葬礼的前一天还是前两天,谈过一次话,谈完之后,我们决定让你来调查这个案子,我记得这个建议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是我提出来的。我承认有时候我是有点被动,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我们作出这个决定时,我是有点惊讶的。”
“雷蒙德,你这是想对我怎么样啊?”我看着斯特恩,但他已经闭上了双眼,“我难道不能向他问清楚吗?”
我已经把雷蒙德逼到了极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站起身,从桌子上俯过身来。
“我想对你怎么样?”他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两遍,脸色通红,“应该是你想对我怎么样吧,拉斯迪?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只玻璃杯上?你为什么还要坐在我的办公室里问我和谁上了床,还有,两周前,我刚让你负责调查的时候,我还记得,你让我别催你……”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斯特恩,指着他说,“出庭作证的时候,我还有别的要说呢。”说完,他又看着我,“两周前,你告诉我你曾经和我睡过同一个女人,拉斯迪,我们的那次谈话让我想了很久很久,我问我自己,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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