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祁曲膝蹲在谢令窈身前,抬手要去脱她的鞋袜。
谢令窈慌忙躲过,诧异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时祁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微微仰头,语气自然:“累了一日,褪了鞋袜,我替你揉脚。”
谢令窈面色一红,嗔道:“江大人瑰玉之姿,怎好做这些事?”
“怪了,替自家夫人做些体已之事,怎就不好了?”
谢令窈横了他一眼,面上镇静,内里却心跳如擂。
这种柔情蜜意的相处,谢令窈和江时祁前世十年夫妻,从不曾体会过。
如今乍然被如此娇宠,哪怕谢令窈自认为早不似那闺阁小姐,可依旧羞赧无措。
其实谢令窈在出嫁前,枕头下也曾藏过几本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话本子,那时她尚且对江时祁这个未来夫君怀着满腔热忱之情,也想过嫁给他之后两人能如话本子上那般甜蜜温存。
只是当真嫁了后她才发现想象和现实之间可以存在那样大的落差。
不过,如今的江时祁不似前世冷傲,温柔起来当真是要人半条命。
谢令窈对上江时祁滚烫的目光,慢腾腾伸了腿给他。
小巧的脚掌落入男人温暖干燥的掌心,被细致地揉捏,酸麻感祛了大半。
男人轻柔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让谢令窈不自觉攥紧了自已的裙摆,呼吸时快时慢,不成章法。
江时祁轻笑出声。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谢令窈羞得抽了脚踩在他曲起的膝盖上,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你可不就能把我吃了?”
江时祁眸子暗了暗,指腹轻轻摩挲在谢令窈纤细的脚踝。
“今夜,你又打算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
自那次过去已有五日,第二日说要休养,第三日说还未休养好,第四日说白日里晒了太阳,中了暑热头晕,第五日也就是昨夜说是赴了宴实在太累。
反正总有理由推脱。
“今夜?今日我眼睛一睁便坐上了马车,此刻还不曾归家,恨不得沾床便睡!”
谢令窈理直气壮,谁怪他自已不懂节制的,那种全身酸软的滋味儿,她的确是怕了。
江时祁并不恼,只道:“无妨,你拖得越久,我便也越久。”
谢令窈咬了咬唇,半晌才憋出一句:“下流!”
“闺房之乐,不下流。”
谢令窈说不过江时祁,最后干脆闭目假装睡了过去。
江时祁替她搭了一条薄毯,将她半靠在自已怀里。
谢令窈安然靠在男人身上,没忍住还是开口道:“你觉得,姚琳琳的话,有几分可信?”
“她已是穷途末路,没必要再说谎,但我现在不能有所行动,成王妃擅自让你同姚琳琳见面,已经是惊动了成王,他这段时日定会有所警惕,若是操之过急,只怕会打草惊蛇。”
谢令窈想着姚琳琳高贵的头颅被生生按下的悲惨,叹了口气,又迅速收起自已不合时宜的恻隐之心。
算了,她能顾好自已已经是不错了,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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