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自然不是来关怀柔嘉的。她来,一则是因为姐妹关系,而她又一贯是温婉热心的形象,自然得常来走动;二则,敬茶那日过后,她便一直没能见到殷绪,实在是很想看看,成亲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令这个卑贱的孽障,居然连嫡兄都敢打。
好歹也是嫡长媳,不想输给柔嘉,薛琼穿了一身刺绣精良的衣衫,淡绿色襦裙,宫中赏赐的极品贡缎裁成的窄袖外衫,金珠玉坠满头,异常华贵典雅。
薛琼被婢女扶着,迈入门槛,只见柔嘉端坐在厅堂的主座,连笑脸都欠奉。
厅堂这么个正经地方,见客显得庄重,见自己的妹妹,却是显得疏离了。
薛琼几乎立时就感觉到了柔嘉的冷意,愤恨又不解。
她们是多年姐妹啊,这个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几次给她冷脸?这一次又如此,难道是为了前日的矛盾?
可她已让贴身婢女打探过,殷绪无凭无据怀疑亲兄,殷弘被逼急了,对殷绪恶言叱骂,又被柔嘉斥骂回来。
殷弘到底是否刺杀殷绪她不想深究,总归殷弘是她的夫君,做什么她都支持。只是这对夫妻没有证据,却又打又骂的,如今还摆脸色?凭什么啊!
心里头千言万语,薛琼却丝毫不敢流露,只屈膝行礼,“姐姐。”
“嗯。”柔嘉眼神冷淡,心头想,殷弘刺杀殷绪,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顾嬷嬷站在柔嘉身后,也是不苟言笑,她眼光毒辣,早就知道薛琼装模作样虚情假意:这位收养来的堂小姐,从小样样喜欢照着公主学,公主有什么,她也暗地里会去得来——这种攀比心与背后的嫉妒心,别人看不懂,她却是懂的。瞧瞧今日这衣衫里小心思!
只是从前公主待她温柔,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顾嬷嬷便还是礼貌相待。
如今既然连公主都冷淡,她便也不想给好脸了。再想到她房里的那位刺杀驸马,顾嬷嬷简直想拿扫帚把她打出去。
但公主未发话,还是算了吧。
薛琼尴尬地站在厅中,立时想走,后悔为什么要来自讨没趣。但来都来了,这样便走,不是又要让别人怀疑她与公主有龌龊?
她如此温善柔婉的人,又怎会与人有龌龊?
“有什么事么?”柔嘉冷漠问。
薛琼恼怒,但仍扯出一抹担忧,“旁的事都不说。听闻姐姐遇刺,我本该早来探望的,只是身子不太爽利,这才拖到今日。姐姐与驸马,都无碍吧?”
旁的事都不说,是指殷绪和殷弘对峙,她出声维护殷绪的事么?不提这些恩怨也好,省得麻烦。
薛琼确实指的是这些事情,她觉得自己着实大度,又对姐姐如此关怀,实乃贤德纯良。
柔嘉略一想,今日她要回国公府,真实目的必然不能说,面上需要找个由头以防别人问起。既然薛琼问到这个话题,刚好她可以假装一番,骗骗殷弘那一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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