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夫人也曾往殷绪身边派过奴仆,不出几月就被赶出或者打出,渐渐地她便不派了。
所以自己并没有说错啊!固然那些下人不顺心,可少爷……那一双狼一般的眼睛,谁看了还敢亲近他呢?
想到自己到底不了解殷府的事,而吴嬷嬷昨日到今早也还算恭敬尽心,柔嘉略一沉吟,道,“既然来了南华院,便须心无旁骛,对我与驸马尽忠,尤其不可怠慢驸马,懂了么?”
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五年皇后的人,一番话出来尽显威仪。吴嬷嬷俯下身去,“老奴遵命。”
柔嘉转头看向奶娘,神情柔软下来,“嬷嬷,你也去提点那两个随从一番。”
顾嬷嬷便去了。
在耳房听了半晌的殷绪,垂眸迈入卧房,视线落到坐在铜镜前的人影身上。因为背对着,只能看见她乌发如云,柔顺地垂在身后,露出一点小巧白皙的耳朵。
听到脚步声,见春几个回头,朝殷绪施礼,“驸马爷。”
柔嘉也转过了身,因她转身,殷绪才发现,夏日衣衫单薄,又因在室内,柔嘉穿了件绣着海棠春睡的薄纱对襟衫。纱衣半遮半透,露出一点莹润纤薄的肩膀,又拢住少女曼妙的身姿,勾勒出不盈一握的小腰。
殷绪挪开视线,径直来到衣柜前。那衣柜比耳房的更大,整个黄梨木制成,里面放满了华贵的衣帽布匹。
殷绪从衣柜深处拿出自己的木匣,冷漠面对众人,道,“这个木匣,你们不要动。”
侍女嬷嬷们看向柔嘉,柔嘉微微一笑,柔顺道,“好。”
殷绪又将木匣放回原处,拿了一套练武的短打,从墙上取过自己的剑,去耳房换了衣服,很快便从那边小门出去了。
竟是又没有与柔嘉说一句话。
还是见春先按捺不住,语气中半是不满半是心疼,“虽公主您曾吩咐我们要拥护驸马,可他……”即便对她们心尖尖的公主没有丝毫情意,总不能连敬意都没有半分罢?
柔嘉自然也知殷绪冷落,心中到底有一分酸软,想到曾经殷绪对她的温柔呵护,有些出神,片刻后又低声喃道,“可他昨晚……为我盖了被。”
声音太小,见春一时没有听清,“公主您是说?”
柔嘉撇去心头脆弱情绪,微笑起来,“我知你们都是为我,可你们仍须记得,只要拥护他便好。”
她们不懂殷绪曾为她付出过什么,可她懂。这世上她是最了解、最心疼殷绪的人,若她都不维护殷绪,还有谁维护他呢?殷绪为她不惜性命,她也当对他万分坚定。
他曾说,“殿下,一直往前,别回头。”那是她心底的声音。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她就该一往无前下去。
公主金口玉言,见春不再多说,恭敬地同知夏几个一同应声。
梳好发髻,见春与采秋给柔嘉选了一套金饰头面,金镶玉芙蓉簪、凤衔金珠步摇、金蝴蝶掐玉珠钗一一点缀在柔嘉发间,显得少贵典雅。
知夏拿了一件湖青色的深广袖衣伺候柔嘉穿上,又给她挽上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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