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凯瑟琳,今天有我的信件吗?”
一来到冒险家协会,荧就迫不及待地问凯瑟琳——尽管她内心已经对今天能收到达达利亚来信这件事不抱多少希望。
都快一周了,连封信都没有,她都开始怀疑在至冬度过的那大半个月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了,但壶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至冬土特产又时刻提醒着她那段记忆的真实性——毕竟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可作不得假。
达达利亚不写信过来,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总不能跑人家愚人众营地或是北国银行兴师问罪:喂,你们家执行官最近在忙什么呢?他凭什么不给我写信?你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可是——
…是啊,她又是他的谁呢?
怕被别人知晓这段关系的人是她,因不能将这段关系宣之于口而感到憋屈的人也是她,她又能向谁倾诉呢?
还是说,他根本只是在愚弄自己的感情?现在新鲜感过了,就觉得没有再继续维护这段关系的必要了?
…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她就知道!
就算他不想继续了她又能拿他怎样?她绝不会以受害者身份自居,大不了下次见到砍他几刀权当解恨了……
但万一他不是始乱终弃,而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事了怎么办?他这人一打起架来就容易上头,强开魔王武装时更是丧失思考能力智商直接下线——这个笨蛋战斗狂!
实在不行只能找阿蕾奇诺问问看了,熟人的话问一下近况也很正常…吧?
负面的猜想一个接一个地从荧脑子里冒出来,已经快把她给逼出疑心病来了,这两天更是焦虑到失眠多梦,她连饭都少吃了好几碗。
“下午好,旅行者,”无需翻找,凯瑟琳转身在后方存放信件的货架上精准地取出了她的信件,“是今天中午刚从纳塔寄来的,请查收。”
纳塔…?!会是达达利亚寄来的吗?
匆匆向凯瑟琳道了谢,荧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封信,信封上的署名果然是达达利亚!
这家伙…什么时候跑纳塔去了也不说一声!害她白担心这么久!
积累了整整一周的低落与不安因这封信的到来瞬间一扫而空,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了许多,就连步伐也都跟着轻快了起来。
等不及到咖啡厅再坐下拆信,荧一边走一边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致我最最亲爱的伙伴:
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写信,那日与你分开后,我便被派往纳塔只身执行任务,本来打算一到地方就给你写信汇报,结果那片区域偏僻到连个村镇都没有…等我回市区找到能送信的驿站,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天。对不起,是我食言了,下次见面一定好好向你赔罪。”
荧只顾着埋头看信,连路都忘了看,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物理层面上的撞。
她一头扎进了一堵结实的肉墙里,此墙回弹性极佳,她被弹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小心……”荧捂着额头连声道歉,抬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莱欧斯利?!好久不见!”
“是啊,好巧,”莱欧斯利毫不介意她的冒失,笑着提醒她,“画片掉出来了…嗯,练得不错。”
再说,本就是他看她低着头一个劲往前走,故意走过来想试试看她会不会自己撞上来的。
…什么东西练得不错?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只见自己脚边躺着一张画片。
更确切来说,是一张半裸男子的对镜自拍照。
画片中的男人没扣扣子,暗红色的衬衫衣襟略微有些刻意地向两边敞开,露出了上半身结实漂亮的肌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露脸,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今日社会性死亡的可就不止她一人了。
荧僵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蹲下去捡那张让她颜面尽失的画片:“这不是我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信件里掉出来!好奇怪哦!”
看出荧的窘迫,莱欧斯利善解人意地替她找了个台阶下:“抱歉…并非有意窥探你的隐私,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忘掉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荧抵死不认,婉拒了他这份好意:“我真不认识画片上这个人!这人一看就不正经。”
“啊哈哈哈…估计是谁恶作剧群发的,”怕他不信,她还干笑着补充道,“我之前就收到过一些奇怪的信件,什么「看到这封信后请在三日内转寄给三十个人否则穷之魔神将降临你身」、「今天是岩王爷生辰,只要将这封信转寄给九十九个人,就可以在今日内进账九十九万摩拉,不转不是璃月人」……”
莱欧斯利从业这么多年来审过无数犯人,哪能看不出她在撒谎,他看破也不说破,故意逗她:“是遇到骚扰了? 需要帮你立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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