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性。
尽管她见过的外男拢共就那么几个,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但面前这个无疑是她有限的认识的外男里最最最讨厌,最过分的一个!
比偏心眼的父亲讨厌,比冷漠自以为是的兄长还讨厌。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她咬唇忍哭的动静。
外面久久没有动静,不知是不是她的反驳让他脸面无存,所以正在羞恼在想用什么方法让她再死一次。
古蔺兰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死期。
终于,心口最后的一点勇气还是压过了死亡的恐惧,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她要看看巨人长什么样。
古蔺兰强忍着后退的想法慢慢往前爬,伸手撑起花苞。
少女纤柔的手比雪更白比花更软,刚探出花苞就被周遗昉发现了。
他将手里小小的花蕊丢掉,倚着多宝架袖手而立。
倒是有些意思。
还真是个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花蜜的小花精?
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铃兰花口。
少女白皙小巧的脸庞露了出来,两只眼睛闭着,长卷而翘的睫毛不断颤动,最终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缓慢地睁开了眼,盛着湖水似的秋水眸颤巍巍地看向他腹部。
周遗昉:“瞅啥瞅。”
好凶……
古蔺兰茫然地冲着发声的方向抬头,细白的脖子仰到了极致才看到了那人的下巴和优秀的鼻孔……
真的好大。
她咻地一下缩了回去。
这哪是两根手指头能捏死她,这是一个喷嚏就能把她送走。
周遗昉皱眉,两天了,好不容易探出一个脑袋,好家伙,又给吓回去当缩头乌龟了。
少年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不满道:“这谁的主意送个胆子这么小的来。我看你是投错了胎,做小王八算了,做什么花呀。”
“说吧,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谁是你主人,想怎么死。”
死?!
这个字兰兰可听不得。
前面的所有话都被她屏蔽了,小脑袋里只有一个死字不断刷条出现。
古蔺兰着急地爬出来,趴在花苞边缘,大着胆子拉住他袍子,眼睛亮晶晶地看他,轻轻柔柔道:“你想让我怎么死,可以选个不疼的死法吗。”
“……??”周遗昉不敢置信。
她手很小,拉袍子的感觉很轻,就像小蚂蚁在身上爬一样,窸窸窣窣的痒到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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