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为了给他喜欢的人解蛊就以欺骗伤害另一个女郎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有多么迫不得已的借口都不能够。
他唾弃这样的行径。
若是真的这样做,对两个女孩子都不好,都不负责。
同样,他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
蛮儿这边不能选,便选择别的路,果燃游历世间,博闻强识,见多识广,定有解决的方法。
何况在启辰南下时,果燃曾手书一封叫信鸽送来,叫他等他来。
他在书房选了一张拓染着兰草的名贴,捡了一块五老松烟墨墨条,倾斜着顺着一个方向慢慢磨着,笔肚吸满水,在笔洗边缘刮了刮笔锋,鼻尖点按旋转着吸墨,水和墨比例调制都将将好,才在名贴上大大地写上自己名字。
行笔流畅,瘦劲有力,这一篇拜帖好得可以收藏起来了。
他捧起拜帖欣赏,又吹了吹,心下想道:古拙又不失美巧,真是好字。
小花妖从他怀里伸出脑袋看了看,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等墨迹稍干,不会弄花字迹,他才将名贴合起来,打开门嘱咐红叶:“果燃道人在哪里,将我的贴子交给他,请他来见我。”
红叶放下手中的活计,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恭敬接过名贴。
看了眼抬头,头摇得像拨浪鼓:“果燃道人?我不去我不去。”
果燃道人那个疯老儿,说话疯疯癫癫的,他不喜欢和那个疯老儿说话。
周遗昉认真地看着他,疑惑问道:“为何?”
红叶将目光挑开,眉心皱着,语气不悦:“他以前说阿郎坏话,说阿郎命不长,死于非命,我不爱和他说话。”
周遗昉闻言并未生气,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将一旁半个身子都隐在门口阴影里的青叶唤过来:“红叶不愿和果燃道人打交道,就由你交给果燃。”
红叶不自在地低下头。
青叶看了红叶一眼,恭敬道:“是。”
相较于红叶,青叶更寡言少语,也更内敛稳重。
虽然同是不喜和果燃打交道,但青叶更会将真实情绪隐藏于心。
将事情交于青叶去办,周遗昉很是放心,但他这次并非要让青叶去送,冲青叶使了个眼色。
等青叶走后,他才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红叶的肩膀,没说任何话,红叶慢慢垂下眼帘,抿唇踌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红叶,下一句是什么。”周遗昉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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