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单雄信心中难过不表,单说秦琼和罗成,俩人回到三贤府,罗成拉着秦琼一路往里走,进了屋回手儿把门儿一关,把门闩也给闩上了。
秦琼见他这样就是一愣,再看罗成那脸色铁青,一开口声音沙哑,完全不是平常脆生生的那样子:“表哥,你,你让我说什么好!”
秦琼看罗成这样子知道他气得不轻,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气成这样儿,他拉着罗成到里屋坐下,放低了声音问:“表弟,今天跟五弟去百灵台的事儿,我不是事先跟你和咬金都说了吗,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这一句话还真把罗成给问住了,他一肚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没一句能说得出口。他一心就想和表哥在一起长长久久,自从知道了秦琼的病,他这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又要百般尽心地帮他调养,又怕让表哥自己看出来。到洛阳这么长时间,罗成不像秦琼那样和单雄信有那么深的情分,又不能像程咬金那样俩眼一闭什么都不操心,这日子过得叫一个憋屈。
今天表哥和单老五去了百灵台,他这里足足就惦记了半天儿,实在按捺不住了跑到百灵台去一看,又看见表哥醉成这样儿还靠在单老五的怀里,这心里是又气又恨又怕。气得是表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恨得是单雄信那么没有眼色,上次表哥吐血就是因为给你送行,这次也是为了和你这份儿情义日夜忧心;怕的是上次秦琼在瓦岗送单雄信的时候吐血的情景就在眼前,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事儿。
可是秦琼一问他这生气的理由,哪条儿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罗成就憋出一句:“你可没跟我说你要喝这么多酒,我这不是怕你……”说到这儿又不敢往下说了。
秦琼见了他这样子,心里却明白了,他把身上罗成的白狐裘解下来往床边儿一搭,接着又脱自己的外衣,见旁边架子上铜盆里有备好的热水,拧了个手巾把儿递过去给罗成先把脸擦了,然后再自己又擦了一把。见罗成脸色缓和了些,秦琼伸手去也帮他脱了外衣,一边儿脱一边儿说:“你放心,就算得了这个病,只要你在一天,我娘在一天,我也舍不得就这么死了。”
罗成一听他这话,脸都白了,就这么楞柯柯地瞪着表哥,反而是秦琼轻轻笑了,说:“既然都知道了,以后说话也不必那么小心翼翼的,我答应你,日后少喝酒就是,不过最近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就喝个几杯酒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勾起来。你那心也尽可以放宽些,命是我自己的,我怎么会不爱惜。大哥嘱咐的那些我都记着呢,以后照着做就得了,我是自小习武的人,就算是这个病,也未必那么早就死了。”
他这里死活二字说得轻轻巧巧,罗成听着心里却越发难过,一咬牙便扑上去用自己的唇齿堵住了表哥的嘴。秦琼自从扬州吐血之后,身上一直时好时坏的病没断过,所以纵然是和罗成睡在一起,俩人也一直没有过分的亲热举动。此刻罗成一扑上来,秦琼竟吓了一跳,双手一推罗成的胸口,就把脸转了开去,又不敢高声,怕外面巡夜的兵卒听了去,只得低声地说:“表弟,不可,提防过给了你。”
罗成听他这话心里又酸又甜,见表哥转过了脸,也不勉强,只用牙轻轻去咬表哥的耳垂儿,他和秦琼当初在北平厮混了那么久,早知道表哥身上每一处地方。果然秦琼这地方是碰不得的,被他这么一咬,唇齿间的热气又故意吹了过去,叔宝的全身已软了一半儿,撑着罗成胸口的手也顿时没了力气。
罗成放开他耳朵,又去亲他的嘴,秦琼却还是紧闭了双唇,罗成手里抱紧了他,在他耳边儿说:“表哥,你放心,我问过大哥,他说你这病是因伤劳上得的,若调养得当,纵不能断根儿,却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另外他也说了,你这病不过人。”
秦琼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成,一想到罗成怎么问大哥魏征的话,不禁整个脸都烧起来了。不过罗成再来亲他的时候他可也就没再躲。俩人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做过这种亲近的事儿了,此时就觉得罗成的手像带着火一样,走到哪儿哪儿就烧起来。
罗成和表哥唇齿交缠,此刻再嗅他身上淡淡酒气,却不亚于催情的猛药,一翻身儿就把表哥压倒在床上,两人这一夜尽情欢好,直到都精疲力竭了这才罢休,相拥着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次日天明,竟然是秦琼先醒过来,一看自己身边儿表弟罗成还睡着呢,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睡得正香。他看着罗成的脸,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又觉得脸热心跳。顺着床边儿慢慢儿溜下来,站起身只觉得两腿发软,果然好久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情事,身体有点儿吃不消。
等把自己清理好了穿好衣服,看罗成还睡着,秦琼不禁一笑,心想他这赖床的毛病直到现在也没改。于是给罗成把被子掖好了,自己径自出门儿到饭厅先去吃早饭去了。
在饭厅一看程咬金正在那儿吃着呢,一见秦琼就问昨天跟老五说得怎么样了。秦琼跟他简单说了昨天的话,自己草草吃了几口,就吩咐下人准备个食盒,把清粥小菜装好了,打算自己拿回屋让表弟就不用再出来了。
等把东西拿回来,一进屋一看罗成还睡着,秦琼心里不禁好笑,昨天夜里龙精虎猛把我折腾得不轻,到了早上睡得跟只懒猫似的。他把吃的都在桌上摆好了,这才走到床边儿来叫罗成。
走到床前一看,罗成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儿,他心里好笑,叫了一声表弟,伸手就去拍罗成的脸。可等这手一挨到罗成的脸上,可把秦琼给吓了一跳,就觉着罗成这脸热得像火炭一样。这下可把秦二爷给吓着了,赶紧定睛观瞧,这一细看可了不得,他那哪儿是睡得脸红扑扑的啊,分明是发了高烧,烧得整个儿脸都红了。
这下把秦琼给悔得啊,心说我早上怎么这么不留心呢,这要是早叫他一声,也能早点儿发现他生病啊。
秦琼赶紧出去吩咐人请大夫给罗成来看病,大夫没来之前,他自己只能打了冷水过来,拧了手巾一遍一遍给罗成擦拭退热。
这一折腾罗成可就醒了,就觉得全身无力,骨头节儿酸疼,喘口气儿嗓子眼儿就像火烧一般。他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声表哥,问秦琼自己这是怎么了。
秦琼一见他醒了,连忙把他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端了温热的茶水一口一口给他喂了一杯,这才说:“表弟,你是生病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马上就来。”
罗成身上虽然难受,但是一见秦琼满脸愁容,却舍不得表哥为自己担心,于是强撑着还要和表哥说笑,说:“表哥,肯定是老天爷见我昨儿夜里欺负你欺负得狠了,替你罚我呢。你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大不了发几天热也就好了。”
秦琼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心疼,一边儿拿手巾捂着他的头,一边儿说:“你说的什么傻话?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漫说是你情我愿不是什么错处,就算有什么错儿,也该是我做哥哥的担着,哪有让老天爷反过来罚你的道理?要我说你这就是这段日子累得有点儿狠了,等大夫来看了,开了药你可得好好听话歇着,你要知道你病着我这心里可也不好受。”
罗成虽然病得难受,但是一听表哥说出这种平常很少说的话来,心里也甜丝丝的觉得舒坦。秦琼有一句没一句这么哄着他,没一会儿大夫来了,赶紧给罗成诊脉开方。
罗成这病得的是夹气伤寒,他从来到洛阳,后来住进三贤府,再隔三岔五老看着王世充在眼目前儿晃荡,那心里早就不舒服,碍着秦琼和单雄信的情分又不能翻脸,这口气就一直憋着。昨儿晚上那么一焦心,跑到百灵台把秦琼接回来,他怕秦琼酒后受了风,把自己的白狐裘给表哥裹得严实,自己可就没顾上,这一路回来就受了点儿冷风。回来之后和秦琼那一番言语再加上一夜纵情,情绪上大起大落,身体上可就吃不消了,这些日子存下的那点儿邪火儿全都给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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