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激烈也没有用,听得到看得到却得不到,苏培有点儿想哭。
这时,徐阿水垫着脚尖,跟猫一样急匆匆进了屋。苏培掀起眼皮看去,见他满脸的汗水,神色惊魂未定,心里一咯噔,那点伤春悲秋马上没了影。
已经入了冬,晚上冷得清鼻涕横流,徐阿水却出了一身汗,肯定大事不妙了。
徐阿水果然没令苏培失望,凑上前低声说道:“苏爷爷,大事不好了,赵金柱与人赌钱,输急了眼,将赌赢了的丁保一刀抹了喉,半边喉咙都被割断,丁保肯定活不成了。”
苏培蹭一下站了起身,神色跟着变了,焦急地往卧房方向看去,压低声音问道:“都有哪些人知道?”
徐阿水掐着手指头说了一堆名字,“苏爷爷,赵金柱想逃,被捉住捆了,我赶紧来寻您,苏爷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培听得心都凉透了,参与赌钱的共有近十人,再加上围着看热闹的,“其他人呢?”
“小的也不知道啊。”徐阿水哭丧着脸回答。
苏培揉着额头,先让自己不要慌。
事情经过缘由,谁对谁错已不重要,不管是赵金柱,或者是能侥幸大难不死的丁保,都逃不了惩罚。
他这个新上位的总管,不能屁股都没坐热,就被牵连了进去,那也太衰了。
土地婆婆天老爷,叫他如何不慌张!
参与赌钱的人里面,只有两个是他的孙子,闹出了杀人官司,底下消息肯定漫天飞了。
拦不住府里人议论,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府去。苏培紧张之中,抓住了重点,先要管控舆论外传。
“你去叫上我们信得过的人,去各个门房发话,任何人暂时都不许出门,得死守住嘴,敢乱说话的,直接打烂嘴。”
徐阿水见苏培神色狰狞,比杀人的赵金柱还要可怕,赶紧领命一溜烟儿跑了。
苏培平缓了下心情,走出耳房,来到东屋外偷听动静。
瞒是瞒不住了,这件事一定要最先最快禀报给胤禛。
胤禛知道后,他顶多是失察之罪。
若是他瞒着不说,被胤禛迟一些知道,或者有人告密,他就是欺上之罪。
上报也有好处,罚归罚,处理意见都是由上面拿主意,他也能省些心。
可眼下苏培又面临着难题,若胤禛正在紧要关头,他贸然上前一打扰,胤禛雄风无法施展,萎了的话,估计他要落得丁保一样的下场,死得透透的。
万幸的是,苏培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吼声,他对这个声音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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