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淡淡地道:“不知何教主肯赐教否?”
何赢秋偷眼瞟向那堆积如小山的财礼,干咳一声:“买卖确是好买卖,何某接了!”
大当家微笑道:“何教主英武果敢,痛快!来,干了!”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二当家道:“我们得到消息,押银队伍近日便会行经洛阳,到时以贵教的力量为主导,我教负责断后增援抹角扫尾……”
何赢秋又一声冷笑:“想来一个镖趟子能成多大气候,值得我们如此重视?!”
大当家道:“朝廷不乏聪慧多谋之士,我等须谨慎行事,小心为妙。”
酒过三巡,何赢秋忽然停杯不饮,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当家问:“何教主还有何疑问?”
何赢秋直来直去,不加掩饰:“关于这十万两银子的分配问题,两位是如何考虑的呢?”他想得还挺远。
大当家道:“这个自然不会亏待了何教主,我们对半分成,不知意下如何呢?”
何赢秋浅笑不语,若有所思。
二当家道:“何教主若是觉得不公平,我们愿将大头让出,以示诚意,我们四六分成,我四你六,如此可算公平?”
闻听此言,何赢秋面若桃花,举杯笑道:“好说,好说,既然二位如此给何某面子,本教定当全力以赴!来,喝酒!”
明月夜,洛阳城外二十里新安县,官道边一家叫“君临”的客栈内,只有一间客房还亮着灯。
王有为略带忧虑道:“圣上命我们昼伏夜行,择险路山道进,而你何故晓行夜宿,且专行大路,与圣命背道而驰,不怕圣上怪罪么?”
巩大业道:“圣上遣我押运库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使银两安全抵达江西,而非必须经由哪条路。我行镖多年,几乎熟悉所有路线,知道什么路该何时走,哪座山可放心攀,这或许也是圣上遣我来的原因。若全依圣命,那么我们势必要经过天阴山,那可是个极其危险的所在!”
王有为看他说得郑重,便问:“因何危险?”
巩大业道:“那里是行镖的禁地,行镖者的噩梦!”沉默一会又道:“所以,为免去一切可能的麻烦,依我看,在这中原一带,我们还是应拣人多嘈杂的正路而行,方可无碍。”
王有为听他说得认真,料想他的镖局就在商丘,于中原形势确应谙熟,便不再言语。
按巩大业制定的路线,押银队伍需经洛阳,走伊川,宝丰,平顶山,经漯河,驻马店,信阳进入湖北,走大悟,孝感,江夏,咸宁,通山,自九宫山进入江西,过武宁而至浣江口。
千里迢迢,危机四伏……
有谁知道行路难,漫漫长夜莫敢眠……
水秀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
她坚信,自己怀的是孟忠的孩子,因为每当她想起孟忠,肚里的孩子便会踢她一脚。
想一次,踢一脚,每天,她都得被踢上百十来脚。
疼,但是她感觉疼得幸福。
然而,这是多么辛酸的一种幸福……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夜,她在梦里与孟忠相见的时候,孟忠是如何把耳朵贴上她的肚皮侧耳倾听,然后他兴奋地说:“我听见了,他在叫爸爸……”
这个场景,每天都要在她眼前浮现百十遍。
可是,那夜之后,她却再没有见过孟忠一次。
眼前,总是那没用的冯大海,一成不变的吃饭客人,以及永远忙不完的活计……
她多么想再次重温那个幸福的梦!于是她的睡眠时间较之以往平添一倍,只想人为加大做梦的机率。
冯大海却认为她的懒惰源于腹中的孩子——阿裂的孩子。
尽管这个无奈的决定是由他自己做出的,而水秀也确实争气地怀上了种,可冯老板却总是开心不起来,他每天一闭上眼,便会看见孟忠在得意地笑,在每个漫漫长夜里,孟忠的笑都会格外刺痛他脆弱的心灵。
这是心魔在作怪!这不是真的!
每次想起孟忠时他总这样告诫自己,然后怀着短暂的安心惊恐地睡去……
睡觉,于是成了他每天最惧怕的事情。
大家都来看这两口子呀!一个盼睡觉,一个怕睡觉,一个每天睡个不醒,一个夜里俩眼圆睁……
日子一长,俩人都生了明显的变化。水秀睡得红光满面,天天肿眼泡,大海熬得面黄肌瘦,夜夜转腰子。
用蔬菜水果来形容他们吧,这方面小玉最在行。水秀脸色象番茄,大海脸色象生姜,水秀表情象甜瓜,大海表情象苦瓜,水秀肚皮象西瓜,而且是沙瓤的西瓜,大海身型象黄瓜,而且是无刺的蔫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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