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叙辞已经松开了我,拿着婚纱匆匆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我一人了。
就像以前,永远只有我自己。
江玉娆哭了病了有爸妈哄着,有哥哥逗她开心。
我哭了病了只会被指责不懂事。
他们无底线的偏向江玉娆,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现在,连宁叙辞都偏向了江玉娆。
天越来越黑,我越来越冷。
仿佛再次回到了两年前。
在江家已经活成隐形人的我,那天,突然被我妈好声好气地喊了回去。
她准备了一桌子的海鲜宴,连江眩阳都破天荒地给我剥了几只虾。
我受宠若惊,眼睛到心里都是甜的。
我正要动筷子,妈妈却迫不及待地说:“清茉,玉娆现在肝衰竭,需要人捐肝。”
“你哥哥是男孩子,不能捐,你去吧。”
江眩阳像是怕我拒绝,连忙补充:“清茉,你要记得,这本就是你欠玉娆的。”
那一瞬,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万念俱灰。
我放下筷子,笑着看着他们:“妈,你可能忘了,喜欢吃海鲜的是玉娆。”
“我海鲜过敏,你们做的这一桌菜,我一道也不能吃。”
我闭上眼,攥紧手竭力抑制声音里的颤抖。
“我可以给她捐肝,但以后……我就不欠她什么了。”
“好!妈答应你!”
狂风大作,冰冷刺骨的寒风灌进房间,把我从回忆中抽离。
身体里的疼痛一阵高过一阵,我疼得蜷缩在床上,脑海里又闪过宁叙辞的柔情。
以前,哪怕我只是磕了碰了他都要心疼半天。
有一次我发烧,他更是从国外赶回,彻夜不息的守在我床边。
他说:“你的事,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的眼泪不断的淌出,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痛的。
忍着翻江倒海的痛,我颤抖着输入宁叙辞的号码,期盼他能够回来陪陪我。
“嘟——嘟——”
可听筒里,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忙音。
我看着熄灭的屏幕,疼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突然,“叮”!手机亮了一下。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点开,里面,却是一张江玉娆靠在宁叙辞身上睡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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