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母亲病了,张肖回去照料了,也是那时候,夏寻雪失踪了十天。今日,张肖才又回到茶楼。
“没事。”夏寻雪看着手里的茶叶,神色里拂过一抹失神,对张肖说道。“你去给楼上三号桌上壶碧螺春。”
“夏姐姐,你要是不舒服,就歇一会,茶楼里人也不多,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张肖干活还是挺勤快的。
“嗯。”夏寻雪点点头,把事情都交给张肖去做,她则是进了里屋的药房。她拿起簸箕里晒干的干草放到切刀上,把干草一节一节的切断,“啊。”一个不小心,她竟是切到了自己的食指,鲜血瞬时从伤口中涌出,她拿过旁边的一块布捂住手指,好在伤得不深。
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夏寻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躁动,从未有过的躁。
茶楼下午提前打烊,一天,总算是过去了,好在这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道台府的人没来过,庆王府的人没来过,和太子有关的人也没出现过。
昼夜交替,十二月五日终于走到了尽头,迎来了十二月六日,这对很多人都很特殊的一天,太子便要于此日迎娶相府二小姐。
夏寻雪前些日子有翻过黄历,黄历上有写,十二月六日,宜:出火、祭祀、出行、解除、伐木、作梁;忌:造庙、嫁娶、掘井、栽种、造桥、作灶、动土。风俗上来讲,这日并不是嫁娶的黄道吉日。
茶楼里一早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夏寻雪和张肖在,甚是冷清。
“近日紫阳城里到处传太子病入膏肓,快死了,今日太子成亲,城里的百姓全都一去探究竟了。”张肖说道。
张肖话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声乐和鞭炮的声响,声势浩大,应该是太子府去相府迎亲的队伍。夏寻雪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然而这一次,她却是交代了张肖一句,“你看着点,我出去一下。”说完,她便出了茶楼,往迎亲队伍的方向去。
太子娶妻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次,却是惹来至少半城百姓的围观。八抬大轿,十几人的迎亲队伍,鼓乐喧天,鞭炮齐响,浩浩荡荡的排场着实壮观,放眼望去,唯独,迎亲的人中少了本该是新郎官的“太子”,领队的是太子的亲信司徒疏。
成亲不见新郎官,关于太子中毒一事,更多人不免纷纷猜忌。于是,百姓一路跟着迎亲队伍,一直到了相府大门口,至于围观人中,也不乏一些另有目的的人,攸关太子的性命,此事事关重大,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这相府,只有王丞相和几个家奴候着,并不见喜娘的踪影。
明明是成亲,却同时不见新郎和新娘,这倒是新奇了。
迎亲队伍停住,鼓乐还在敲打着。
“司徒大人。”王谷响朝司徒疏走过去,王谷响身为当朝一品大员,对司徒疏还是极为恭敬,甚至有些怕司徒疏。
“王丞相,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疏冷着一张脸。
第五十章 相府毁亲
“小女、小女。”王谷响吞吞吐吐,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小女前些日子从台阶上摔下来,现在还躺在床上……今日不太、不太合适成亲。”
司徒疏盯着王谷响看。
“司徒大人,您看,那个,不如另择个吉日。”王谷响不敢和司徒疏对视,他脸庞略低,眼珠左右来回的转,而他掩在袖笼中的手,已是攥出汗来了。
太子府里,司徒疏算是个厉害角色,有胆有谋,武艺高强,雷厉风行,朝廷里所有人都有共识,宁可得罪太子,也不要被司徒疏盯上。那是个,不论在哪里都不容小觑的人。
“王丞相可是想好了。”司徒疏越是平静的声音,越令人胆战心惊。
司徒疏什么意思,王谷响明白,可到处是太子快要死的的传闻,这天底下没有空穴来风,而且,紫阳城里风言风语已经传了一段时间了,太子府没做出任何辟谣的行为,也没人见过太子。王谷响不得不审时度势。原本,王谷响把女儿嫁给太子,就是想拉拢太子,要是太子真的暴毙了,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官、本官。”王谷响只觉得牙齿在打颤,不过,他已经决定好了。横了横心,他再说道。“小女身体确实不适合今日成亲,还望司徒大仁代本官向太子解释一下,请太子殿下谅解。”
“我会如实把王大人的话转告太子。”司徒疏眼睛半眯,本就犀利的眼睛更为的锋芒毕露,像狼的眼睛,深黑的瞳孔里透着狠光。司徒疏也不气,仅是脸色更为冷酷。“至于这门亲事,也不需要再挑日子了,就此作罢。”
司徒疏抬手示意了下身后的迎亲队伍,鼓乐顿时停了下来。看来,此次的亲事上,王谷响的选择显然是得罪了太子。
王谷响也是别无办法,如果今日把女儿嫁入了太子府,太子一招毙,四王爷得了帝位。作为太子这边的他,下场必定不会好,这就是一场赌上前程和性命的赌注。关键时刻,王谷响选择了背离太子。
“司徒大人。”王谷响并不想彻底得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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