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源的声音让张梵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贾赦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张梵轻叹一声,收了自己的思绪。
“老夫与圣上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前段时间老夫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家中担忧老夫的身体,至今仍不准老夫出门。”
张梵缓缓开口,目光深沉地看着贾源继续说道:“小儿昨日归家时曾说圣上今日下朝后要来张家,荣国公可以事先藏在老夫的卧室内,待老夫就东北军一事同圣上通气后,你再出面与圣上交谈。荣国公意下如何?”
贾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子盛兄,如此安排甚好。我一定谨言慎行,不负子盛兄一番心意。”
张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道:“天快亮了,老夫就不继续打扰荣国公了。只是要有劳带老夫过来的那个孩子再把老夫送回去了。”
贾源也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感激不尽,忙道:“子盛兄言重了,我亲自送您回府。”
张梵略一思索也就应下了,不过他要求贾源偷偷的送自己,不要惊动任何人。
贾源自然明白张梵的顾虑,于是招来暗卫,二人一起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
回到张府后,府中下人对于突然出现的几人竟丝毫没有惊慌,甚至连看都没看几人一眼。看着张府训练有素的下人,贾源心头一阵火热。
荣国府虽然在国公夫人的治理也算是井井有条,可是府中的下人却远远不及张府的下人有规矩。以至于贾源自己在自己府中的时候都不能彻底放松,唯恐自己一个不留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府中的下人听去了。如今看到张家的下人如此懂规矩,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张梵对于下人的反应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见他随手招来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贾源去了自己养病的小院。
小院的布置清新雅致,丝毫没有金银等物的装点,却丝毫不觉得寒酸,反而处处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格调。
两人刚走进大厅就有下人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张府的早餐远远没有国公府的种类繁多,但却样样精致,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
贾赦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拭一番后坐在了张梵的对面。二人无声的用过早膳后,有下人过来引着贾源去了一间客房。躺在床上,闻着房间里的熏香,贾赦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外面的庭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贾源刚起身,就有下人端来了洗漱用品。
“你们家大人呢?”贾源问道。
“大人在书房回见贵客,吩咐小人等您收拾好后请您过去。”下人垂眸说道。
“贵客?”听到贵客这个词,贾源的神经立刻绷的紧紧的,荣国府的未来,东北军的前途全在今日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跟着下人向书房走去。
书房外,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贾源远远便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身着灰色长袍,背影略显佝偻。
“戴总管近来可好?”贾源走近后,对着门外的戴权拱手笑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恭敬,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忐忑。
戴权转过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给国公爷请安,蒙您的福,咱家一切都好。爷吩咐过了,国公爷直接进去就可以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亲昵,但贾源却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疏离与警惕。
贾源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戴权一眼,便踏进了书房。
书房中,张梵正在同一名中年男子下棋,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虽相貌普通,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压,仿佛只要他轻轻一瞥,就能洞察人心。
“臣贾源恭请圣安!”贾源快走几步跪在了男子身旁。
男人微微转头,目光平静地看了贾源一眼,随手把手中的黑子扔到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淡淡地说道:“起来吧。关于东北军的事情,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贾源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坚定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东北军是圣上的军队,也只能是圣上的军队!臣誓死效忠朝廷,效忠圣上,绝无二心!”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朕知道你对朝廷的忠诚,对朕的忠心。但东北军地处偏远,兵力雄厚,又不服管教,朕着实有些担忧啊。”
贾源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圣上英明,臣深知圣上之忧。但请圣上放心,东北军一直以来都严格遵循朝廷的旨意,恪守边疆,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东北军绝对忠诚于朝廷,忠诚于圣上!”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朕相信爱卿的忠诚,也相信东北军的忠诚。但忠诚并不是靠口头保证的,而是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爱卿说朕说的对不对?”
贾源心中一凛,再次深深磕了一个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和无奈地说道:“老臣年迈,近来深感力不从心,身心皆疲,已难以承担东北军的重任。然而犬子平庸,长孙又尚年幼,皆不堪大用,无法继承老臣之志,守护边疆。老臣深感愧疚,特来恳请陛下收回东北军的兵符,另选贤能之士,以保国家安宁。”
男人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深知贾源在东北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并不是一块兵符所能解决的,沉声说道:“贾卿,你一生为国尽忠,朕深知你的忠诚和付出。但东北军乃国之重器,兵符之事非同小可,朕需慎重考虑。”
贾源闻言,眼圈一红,声音哽咽地说道:“陛下,非是老臣不愿继续为国出力,而是老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些年来,老臣为了守护边疆,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如今已是旧疾缠身,恐怕难以为继。恳请陛下看在老臣这些年的忠诚上,准许老臣颐养天年,让后人继承老臣之志,继续守护这片土地。”说完,他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头。
就在皇帝为难之际,张梵站起身来,走到贾源身边,也跪了下来,沉声说道:“陛下,荣国公为了大庆戎马一生,为大庆的稳定和繁荣付出了巨大的贡献。如今他年事已高,身体又欠佳,恳请陛下准许他卸下重任,颐养天年。这不仅是对荣国公的关爱,也是对大庆的未来负责。”
皇帝思索了许久方才接过贾源手中的兵符,感受着兵符的重量,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看着贾源温声说道:“贾卿为了大庆操劳了一辈子,朕可以满足爱卿一个愿望。”
贾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问道:“真的?”
皇帝点头,沉声道:“君无戏言。”
贾源心中感激,略一思索后,他恭敬地说道:“老臣斗胆,想请陛下为老臣的长孙贾赦指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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