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
程渡江连忙扭身到了厨房,倒了小半碗高粱红,端到了炕沿上。
米香儿从容镇定,“布或棉花呢?”
“有!”
程严氏立刻在炕柜里取出了一团棉花,“给!”
米香儿接过了,往酒里一蘸,攥干了些,在孩子的四肢和腋下轻轻的搽了起来。
酒还没涂完呢……
阳阳原本紧箍着的小手儿就渐渐松了,呼吸也不那么粗了,小眉头虽然皱着,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叫了一声“妈”,看样子是懂得认人了。
鲁玉娥捂着嘴,差一点又哭了。
米香儿拿起来听诊器,听了听孩子的前胸后背,又给他号了号脉,这才长舒了口气,“现在还没转成肺炎!我先给他打一针退烧!咱们等车来吧!”
低头在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大铝盒,打开了盖子,里面铺着一层带碘酒的纱布,上面摆着针管儿,针头和一个小药瓶儿。
米香儿用镊子夹着针头,安在了针管上,又拿起了药瓶晃了晃,再稳稳的把针头推过了瓶盖上的胶皮层,吸足了药液。
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练过几百遍,根本就不像是个生手。
程家的人起初还有怀疑……见了她的动作,竟然和赤脚医生有一拼,也都默默的不说话了。
明摆着呢!
人家确实有本事!
米香儿翻过孩子的身子,褪下了小裤子,在雪白的屁股上消了毒,也没犹豫,利落的扎了下去。
孩子哭了。
鲁玉娥也落了眼泪瓣,仿佛这一针是扎到了她身上……做母亲的就是这样,孩子就是她们的心尖儿。
等米香儿一拔出针头……程严氏赶紧把孙子抱在了怀里,轻声的哄着,“乖宝!不疼啊!一会儿就好了!”
孩子的哭声渐小,又抽嗒了几下,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没有一会儿,脸上的潮红也退了。
鲁玉娥赶忙把体温计插到儿子的腋下,一量,虽然还发烧,却是38度5,比刚才降的太多了。
心里别提多感激了。
就差给米香儿鞠躬了,拉着她的手,“妹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我家阳阳病好了之后,我……我……”
米香儿摆了摆手,“咱们都是一个村儿住的,谁帮不着谁呀,干嘛还客气?孩子现在只是退烧了,要看病治本……还得去县医院才稳妥些!”
“那当然!那当然!”
程渡江走到炕头,一看着孙子的面色,悬着的心就放下一半了,“香儿,叔不会说感谢的话,以后咱事儿上见!”
话音刚落……
忽听得一声刹车,紧接着,脚步声起,由远及近……瞬间就进了门。
程大宝当先而入,“爸,妈,部队上的首长亲自来了!”
首长?
不会是云景庭吧?
米香儿的心“怦”然一动。
多少有些不确定……再见面了,到底该以什么心情和态度面对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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