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白沙湾附近,任东直接把车开到了河湾旁的石子滩上,他跳下车单手打开后车厢,往外拿冰钓装备,孔武跟在一边。
“今天天气真好。”陈羽洁感叹道。
徐西桐抬头看向天空,太阳像一个巨大的光圈,往四周散发着光,温暖也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额头,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芳草萋萋,干枯的芦苇荡长在水边,枝絮掉落下如明镜的冰面上,冬日独有的萧索。
任东正忙着收拾东西,孔武“唰”地一声跑到一棵雪松前,用力一踹,树上的积雪哗哗抖落,直接从任东的头顶浇了下来……
雪粒子滚进脖颈了,任东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眼睫毛甚至也沾了冰茬,众人眼睛睁大,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找抽是吧。”任东问。
男生转身阔步往一旁走,一把揪住孔武的衣领,抬脚猛地一踹旁边的树,更多的雪浇下来,孔武发出惨叫声,两人闹成一团。
“幼稚的打情骂俏。”陈羽洁点评。
一行人走在冰面上,叽叽喳喳地说话,有人问他一句,任东答一句。
“东哥,这冰钓选位置有什么讲究吗?”孔武问。
陈松北往手里哈了一口气,大冬天的,显得他皮肤更白了,回答:“应该是坐南朝北,鱼怕冷。”
任东低头给钓竿涂竿油,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对,选水下有杂草树根的点凿冰,鱼方便躲避。”
说完,任东两手握着冰镩,用力地往底下反复地凿,碎冰四溅,周围的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徐西桐看着任东,他热得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毛衣,手臂健壮有力,脖颈处的青筋爆起。
没多久,一个冰眼凿好了,任东抬脚将冰眼旁细小的冰碴扫到一边,孔武看得心痒痒的,冲任东开口:“我试试,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又扭头冲徐西桐说:“你们那队的冰眼,包在哥身上了。”
任东直接把冰镩丢给孔武,后者下意识地接过,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冰面上,当场爆了句粗口:“草。”
“还是不包了。”孔武捂着胸口,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最后还是任东接过,在离第一个冰眼五十米附近帮忙凿了第二个冰眼。
大家都在玩得不亦乐乎,只有任东全程都在忙活,他不怎么说话,沉默地在搭帐篷,派发炉子,还带了康师傅泡面,女生们喝的饮料,又帮忙把钓竿调好高度递给他们。
徐西桐待在帐篷里,坐在小马扎上时才有了冰钓的实感,她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任东丢给她一包东西,好像小贝壳,很小的一颗,上面带着条纹。
她慌忙接过,问:“这是什么?”
“杨蝲罐儿,”任东随口答道,低头对上她懵懂的眼睛,换了种方式说,“饵料。”
徐西桐明白过来兴奋地抱着冰饵,问陈松北羽洁会不会钓鱼,很快,他们热聊起来。
三人其乐融融,任东收回视线,转身返回自己的帐篷里,开始了钓鱼,他把短阀钓竿放在冰眼上,冷静地盯着浮标上的动静。孔武一惊一乍地冲另一队吼:“我们来比赛谁钓到多少条鱼呗?”
任东叹了一口气:“你把我的鱼吓跑了。”
没一会儿,孔武就坐不住了,在帐篷里的小炉子吹着口哨,打火煮起了泡面,顿时香气四溢。
任东气定神闲地坐在折叠椅上,旁边红色的桶里已经装了好几条柳银鱼还有雅罗鱼。
孔武吸溜了一大口泡面,顺势看了一眼,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牛逼。
他在任东旁边坐下,将手里的铝饭盒递过去,说道:“来口泡面呗。”
任东低头拿地上面上的冰水,仰头灌了一口,一滴水顺着利落的下颌往下淌,少年生长时期独有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孔武看直了眼,骂了一句:
“你这相貌可以评北觉县县草了啊。”
“草个屁。”任东不在意地答道。
任东正拧着瓶盖,眼睛不经意地一扫,看见对面不远处的帐篷气氛尤为融洽,徐西桐扎着双马尾坐在陈松北旁边,他们挨得很近,两人有说有笑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松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达利园小面包,徐西桐接了过来……
视线果断地收回,冰眼上红色的浮标动了一下往下沉,任东握竿抬起,他感觉鱼线被拉紧,一股力道在对抗,他冷着一张脸没放手,继续往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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