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父亲的制止,莲娜气愤又难堪的上前去质问:“海峰企业的出现是你主使的吧?”
助理上前挡驾,范景涓挥手,不太在意的想听听莲娜要说什么。
“你说啊!是不是你——”范景涓的安静最让人难以忍受,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却会如此阴险、工于心计,让她每每栽在她手里。
“莲娜小姐,商场上合不合作看机缘,如果你是质疑我是不是涉入鸿远的合作案,我必须要澄清说明的是,海峰是海峰,而海棠是海棠,八竿子打不着,你无须混为一谈。”
当然不同,海棠是父兄的心血,海峰则是完全属于她范景涓,既然海棠都镇不住鸿这这三心两意的老狐狸,她就用海峰这小公司去卸除防备,然后将鸿远牢牢的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她不会掐死背叛的人,但是不保证她不会折磨他,鸿远就是一个例子,只是当事人还丝毫不察,她这样做虽是斩断莲娜的后路,不过也算是间接帮了莲娜一把,免得她范景涓一时失手,连他们都算上一份,岂不死得冤枉。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莲娜被她眼中的奸狡所震慑,这女人不是她可以招惹的,而她却一意孤行的想还以颜色,却没想到范景涓会这么沉得住气,用这样迂回的手法还以颜色。
范景涓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助理的引导下离开鸿远的高层办公室。
“喂,”手机响起,莲娜接起电话,她的声音还微微颤抖,在听清楚公司打来的紧急电话后,她岌岌可危的不只有声音,还有脸色。“爸,公司……”
“回去再说。”垮面子也不要垮在别人的地盘上。
这个女儿最致命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
今天,若是没有五百万现金周转,之前开出的支票就要跳票了。莲娜错愕不已的表情,相对范景涓冷静的态度,胜败不言可喻。
“总经理,侯律师来了。”
范景涓看看手表,真快,转眼已经七点了。
“请他进来,你先下班吧!”
“是,总经理。”秘书仿佛是得到特赦,兴高采烈的抱了文件出去。
翁 抬 抬
范景涓没有抬头,努力的赶工消化这堆公文、资料。
“等我一下,这些公文有点急。”
“嗯。”侯竞语轻应,转向沙发安静的等候。
他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握着手中那束玫瑰花,很是别扭,第一次送女人花,心情是极为忐忑不安的。
瞧他大气不敢吭一声,就知道他有多紧张。
范景涓忙得昏天暗地的,又是电话又是打字,压根没抬头看他一眼。等到她告一段落回过神,他已经靠在沙发上打盹去了。
天啊,已经九点半了!她徐徐走向他,他怀中的玫瑰花被压到了,不知怎的,她心中五味杂陈,这花是要送给她的吗?
“唉,醒醒,去吃饭吧!”她放缓声音说。
“嗯?你忙完啦。”侯竞语突然惊坐起身。
“嗯,对不起,又让你等我。”
“没关系。”没料到会睡着,一定是这些天的失眠,让他一安静坐下,就会开始想梦周公。他尴尬的抓抓头发,这才发现玫瑰花被他压扁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晦气。
“侯竞语,来找我什么事?这花是要送谁的?”
范景涓单刀直人的问。
拐弯抹角的太累人,她喜欢直截了当!
“有话要跟你说,至于这花……”他顿了一下,“不算,下回再送你。”天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咆哮他把花压扁了。
“那边吃边说吧!”她回过身往桌上去收拾。
“在这儿先说。”天知道外头人一多,他会不会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他在PUB认识的那些寻求玩乐的女人、不是花言巧语可以蒙骗过关,他无法用那种随便的态度跟她说话,所以还是在办公室把话说清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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