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院子里就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雇了几个人在后山缓坡上开了几块菜地,家常的菜都各种了些下去,荷花有几年没自己收拾过菜地了,偶尔就也忍不住跟着一起下地干活儿,雇来的人见这家的奶奶竟然还懂得种菜,不由得也佩服得紧。
等齐锦棠从京城述职辞官回到徽州府的时候,骑马进山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进门就是一片水塘,残荷已经被清理出去了,但是水质清澈,能看到水下游来游去的锦鲤,两边的瓦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对面的果林,许多树的枝头都沉甸甸地缀满了果子。
林中辟出一条小径,用树墩一路铺将过去,沿着小径走到后面正房,窗下两排花盆里的菊花开得正艳,后院儿的葡萄还不算粗壮,却还是挂了几串小粒的果实……
荷花穿着竖领对襟儿的妆花小袄,下身儿一条满绣的长裙,长发服帖地挽起,简单地用两个插梳固定在脑后,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迎他。
齐锦棠迈步上前,团团从荷花的身后钻出来,大声喊道:“爹!”
他弯腰抱起儿子,伸手将荷花揽入怀中,看着收拾得妥帖舒服的院子,一路的风尘辛苦全化作满腔的暖意。
【全文完】
手打txt 番外——荷棠书院
番外——荷棠书院
岐山南麓幽深僻静之所在,一大片民居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地掩映在郁郁葱葱的草木中,山脚下高大的牌楼上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荷棠书院。
今日正是春假结束,所有学子回书院的日子,山路上热热闹闹的,多得是背着书箱的青年,也有些家境好的,呼奴唤婢地跟着,众人一个春假未见,熟悉的免不得凑近聊上几句,给寂静的山林里增添了不少人声。
后山的山路上也有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在行进,车窗的帘子时不时地被掀开,露出一张圆圆的小脸儿,身子也奋力地向外探去,但总能被车里的人拖回去。
“团团,你老老实实坐着,不然等会儿到家了多抄两页书。”荷花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把儿子从车窗上拖下来了,终于忍不出开口斥道。
团团扭了扭屁股,不想被罚抄书这才总算是安静下来,嘟起嘴拱进齐锦棠的怀里,哼唧道:“爹,你看娘,那么凶。”
“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扒着车窗万一掉出去或是被树枝刮到可怎么好。”齐锦棠穿着身儿棉布的长衫,头上扎着青巾,笑得一副悠哉模样,这两年的山间生活,越发让他静心养气,早就不似前两年那般少年意气,多了几分沉稳和淡泊。
书院后门处早有人候着,门槛儿也已经卸下来放在一旁,马车很顺利地驶进后院,一旁候着的人拉住马缰,摆好脚凳,伸手打起车帘儿。
“二叔!”团团开心地叫着,直接从齐锦棠的怀里出来,扑到来人的怀里。
“下人们都哪里去了,怎么还用你迎出来。”齐锦棠下车笑问。
“谁出来还不都一样,我想团团了。”博宁抱着团团,看着齐锦棠伸手扶荷花下车,忍不住嘟囔道,“你们一家三口出去玩儿得尽兴,把书院这一摊子事儿都丢给我处置,连早回来两天都不舍得。”
“我就知道,你哪里是想团团了,根本就是特意跑出来诉苦的。”荷花听了这话就笑了,“偶尔帮个忙累不死你,总读书人都傻了。”
“切,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博宁撇撇嘴,刚要继续说什么,就被来人打断了。
“山长,祝先生,前面有学生打起来了。”前院儿的小厮扣子过来道,“前面闹得厉害,山长过去看看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齐锦棠闻言皱眉。
“不过是因为山路上的剐蹭罢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但是那个剐蹭旁人的学生是商人刘克荣的儿子,平素横行霸道惯了,自己做错事还不饶人,偏要对方道歉。对方虽说是个穷学生,可也有几分骨气,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一说是刘克荣的儿子,齐锦棠几个人便知道是谁了,刘克荣是当地的大商人,家境殷厚,十几房姨娘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宝贝得紧,在当地欺人霸市的事儿着实做了不少,每次都有他老子跟在后面给收拾烂摊子。
如今到了读书的年纪,三番四次地请托要来荷棠书院读书,齐锦棠将书院的规矩都一五一十地告知刘家,那边只满口答应说一切听凭教导,无奈只得收下这个学生,没成想这刚进山门就闹出这么一出。
齐锦棠听罢就往前面过去,博宁把团团交给荷花,也尾随而去。
团团急得在荷花怀里扭来扭去地道:“娘,咱们也去看,咱们也去看嘛!”
荷花拿他没法子,抱着他又着实太沉,回身交给后面的白芷,扯了扯衣襟道:“真是怕了你,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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