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吓得南宫离一个旋身飞开,一脸苦瓜样的看着阿九。
就这样,三个人你追我赶,半个时辰过去了,累的两个女人气喘吁吁,叫凌香的那个女子一甩额上的汗珠,指着南宫离的鼻子骂道,“有你这么逛窑子的吗?老娘不伺候了!”说完,两人就摔门而出,阿九在身后笑得前仰后合……
阿九虽然能制住他的经脉,使他不再恶化,至少不用丧智,但是她治不了他的眼睛,短短几天,南宫离的视力已经下降的很厉害,再过不了多久,他的眼睛就会完全看不见了。
阿九带着南宫离,踏遍了三国的山山水水。渴了就喝山泉,饿了阿九就去捉野兔,野鸡,山里的蘑菇在雨后长的特别肥大,离的蘑菇汤做的非常鲜美。
“离,早知道你的厨艺这样好,我一定把你绑到香醉楼做厨子。”
他微笑的看着她脸上比阳光都灿烂的笑容,他觉得生命是这样的美好,可惜太匆匆……
看着草原上的星星,阿九歪着脑袋问南宫离,“离,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南宫离躺在草地上,看着上方模模糊糊的苍穹,月亮在点点星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以前呢,许是不信的,可是看到了阿九,我相信。”阿九微笑着张开双臂躺下,并没有接下去这个话题,一句相信,已足够,她不是多言的人。
“天快亮了,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阿九忽闪着晶亮的眼眸。
“嗯,看日出,我们一起迎接黎明……”
草原的日出别有一番风情,看着地平线上突然冒出红彤彤的太阳,暖暖的金色阳光洒在地面上,洒在他的脸上,略微有些苍白的面容泛着淡金色的光芒,阿九隐约觉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多年前那个早上……
其实她发现南宫离真的像个孩子,虽然比她都大十多岁,可他就像个快要闷疯,憋疯的大孩子,对什么都好奇,街上摊贩卖的风车,糖葫芦,面人。他都要买来尝一尝,看一看。
有的时候阿九都无可奈何的拽着他离开人家的地摊,再买下去,他们的马车就没地方坐人了。
阿九看着南宫离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她每天晚上都不止一次从梦中惊醒,跑到他床前看着他安然无恙后,才抹掉头上的冷汗,继续沉睡。
“看,那是大漠的雪山,很像……很像……很像我记忆中的雪山”阿九的眼神带着迷离的光,追忆那早已远去多年的片段,“每年大雪封山的时候,我们都会穿过多拉雄山口,去山里进行封山训练,四十多个战友,回来的只有三十六个,他们都留在了那里,永远不能再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离,你会和他们一样吗?就这样离开我……永远的离开……”那曾经深藏于心的东西,是顽固的执着还是坚守的信念?
南宫离看着喃喃自语的阿九,不知道她身上那浓稠的,化不开的忧伤从何而来,她所说的,他似懂非懂,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孤独,没人体会的孤独……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阿九做了个简易的轮椅,就这样推着他,看他最想看的海,听海啸的声音,他问,海的对面有什么?阿九说,海的对面是温暖的家,海的尽头是开满鲜花的天堂……
“什么是天堂?”
“天堂就是神仙住的地方,有长着翅膀的胖胖的小屁孩。离这么善良,一定会去天堂的……”
“那阿九以后会来找我吗?”
“嗯,会的,我陪你一起去扯那些小屁孩翅膀上的鸟毛。”阿九自嘲的冷笑,像她这样满手鲜血的人,恐怕只会下地狱吧。
他们的身后是古老的海边小渔村,眼前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远处是黎明的曙光。
南宫离的眼睛只能隐隐看到些光感,阿九慢慢推着他走在细软的沙滩上,凛冽的海风吹过指尖,“听,这就是海的声音。”
“它在说什么。”南宫离嘴角绽放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双手环抱着阿九。
“它在哭。”
“哭?”
“是啊,它在哭。
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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