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她要在最短时间内拿到联军的一部分兵权,任重而道远呐,阿九自己都暗自咋舌,这个摊子可真是铺的太大了。
阿九站在征兵处报名,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她抬头望去,一个瘦瘦弱弱,个子小小的孩子被一群半大的少年挤得摔在了地上,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被大家踩来踩去,阿九看了眼那孩子,转头不去理会,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是救世主,没那么多同情心。
可忽然间她看见了那个孩子的眼睛,目光期盼的看着她,小嘴倔强的抿着,眼眶里的泪珠在慢慢溢满,咬牙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这样的情形让阿九想起了,她还是段龙清的时候,四岁那年被父亲送进部队,自己就是这样看着父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短暂的回忆让阿九的心有些刺痛,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把那个瘦小的孩子从人群里捡了回来。
这个孩子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一脸菜色,手腕细的象根麻杆。阿九示意他排在她身后,就不再理会。才这么大点的孩子就来当兵,真是造孽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古人诚不欺我。
征兵结束后就是午饭时间,在一口锅前吃饭的新兵足有七八十人,阿九跟早上那群已经被征集的少年都打了个照面,居然还有那个被她捡起来的孩子,阿九摇头苦笑。
排队打饭的时候他总被人插队挤到后面,似乎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人小力弱的他虽然奋力挣扎,但在那群饥饿得如狼似虎的少年中间,他就像一片飘在波涛上的树叶,看着越来越空的大锅,孩子的眼泪又在眼睛里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掉出来……
到最后,轮到那个孩子的,也就是一层黑乎乎的锅巴,加上一点菜渣了。
这次征兵一共征集到八万,有四万多新兵都是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八万军座落位于孜淇城西南方向的南部军营集训。从孜淇城到南部军营,行程十五天,不算远,却行进的很辛苦,周围全都是乱石林立的山区,军队发的军鞋底很薄,林中的碎石咯的脚底板血肉模糊,阿九尽量保持和大伙一样的行进速度,不用轻功。此时不是出风头的时候,纵使神功护体,她也有点叫苦。
傍晚时分,行进了十六天的大部队终于到达了南部军营,所有人犹如脱胎换骨般,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坚毅。
夜晚吃完了饭天也差不多黑了,劳累了半个多月的新兵们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回到指定的军营就准备睡觉了,军营里很宽敞,除了有各种怪味和有些脏以外,倒也不挤,大家睡觉的时候合着衣服往地上铺的破草席上一倒也就睡了,不需要什么被子,即使这是北方的冬日,外面滴水成冰。众人看到阿九一脸的冰冷表情,也没什么人故意和她过不去。阿九也表现的很沉默。
耳朵里听着外面北风呼啸的声音,细细的还有树枝被风拖在沙地上滑动的声音,阿九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有些辗转反侧。
萧云瑞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失踪十六年的长公主,此刻为了他的国家会睡在他的军营里吧。
人生总有意外啊!
第二十一章 小尾巴
第二十一章小尾巴新兵营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休息,第二天便开始了艰苦的训练,每天天刚亮,随着外面老兵的呼喊和敲打金属的铛铛声大家就得起床集训。
阿九每日都比别人起得略早些,去军营西北脚的陀螺河洗漱,她不象别人一样可以不洗脸不漱口就拿起窝头往嘴里塞。清晨的陀螺河上有淡淡的雾气,因河水流动速度较快,只有在河面上结着一层不算厚的冰,阿九轻轻敲开了冰层,掬起一捧冰冷彻骨的河水扑在脸上,洗去一夜的尘埃,有时四处无人时也跳进水里简单洗个战斗澡,换上雾隐带给她干净的里衣。
阿九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阿九自认为不是什么慈悲的人,她到这里并没有抱着什么悲天悯人的胸怀而来,仅仅只是为了心里那丝残存的亲情,看到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和这些为了生存下去的孩子不得不走进杀戮的世界,或者说一个人,在看到同类的生命尊严与价值不如每天两顿果腹的食物的时候,阿九的心中还是有丝淡淡的惆怅。
每日艰苦的训练对阿九来说只不过的餐前的开胃菜,在主角还没出现的时候,阿九和其他人一样唱着咿咿呀呀的流水戏。
兵器在别人手里是杀人的武器,在阿九手里能变成艺术大师的画笔,军营里上至玄铁大刀,下至轻刃匕首,阿九一样不差的完美演绎了一遍,看得整个新兵营目瞪口呆。连新兵统领校尉都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阿九,这个冰冷俊美的少年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阿九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由衷的赞叹出声,“好功夫。”阿九脸上滑过一个细微的弧度,礼貌的点头行礼,转身离去,统领校尉看着阿九的背影,喃喃叹道,“金鳞岂是池中物啊!”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阿九没有想到,那就是,她突然之间多了一条小尾巴。
小尾巴就是阿九在征兵处看到的那个孩子,那个打饭总被别人挤到最后面的孩子,在第五天打饭的时候,阿九抓着那个小孩的衣服,在那个孩子莫名其妙,以为前面这个人又要把他挤开的时候,阿九把他放到了自己前面,自己则排在他的后面,在这个新兵营里,阿九现在可以说是所有新兵的偶像,没有人敢和这个冰冷的少年做对,就连统领校尉都对阿九很客气。
从那天起,每到打饭的时候那个小尾巴就紧紧跟着阿九,有阿九护着这个孩子,再没有人加队站在他前面,把他挤到一边了,到了后来,阿九去哪这个小尾巴就跟到哪。睡觉的时候,他也搬到了阿九的身边,紧挨着阿九的草席边,铺了床比任何人都破旧的席子。
不知道是阿九在新兵中的权威,亦或是这个小尾巴在新兵中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反正大家对这样的事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阿九对那个小尾巴不冷不热的,那个小尾巴虽然似乎是“粘”上了阿九,不过他也始终不敢靠阿九太近,有时阿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哆嗦起来。
这日清晨阿九象往常一样去陀螺河洗澡,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阿九的眉头紧皱起来……
“谁?”迅速飞身跳出冰洞,裹上棉衫,一个瘦弱的身影提着一个与其身材不成比例的大木桶,脸上的表情有点惊慌失措,扭捏在站在远处。
阿九走过去,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语气淡漠的说道,“你要洗澡?没看到我在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