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景北江的话,苏璃儿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缓缓落下,景北江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即站起身来,想从身上翻出绢帕,但又想到今日为了做饭,换了衣裳,绢帕并不在身上。
景北江有些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一样,想要伸手去替苏璃儿擦泪,又因为男女有别,不知所措。
看着苏璃儿哭,他的神情更为难过。
苏璃儿看到景北江这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站起身来,冲着景北江欠身一礼:“璃儿何德何能得到大公子的青睐,您是侯府少将军,而璃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凡女子,璃儿……”
“你不是!!”
景北江脱口而出,打断了苏璃儿的话。
苏璃儿却一把摁住了景北江的手,红着脸颊,仰视着他:“公子听璃儿把话说完。”
景北江温柔地看向苏璃儿,生怕她是觉得自已是因为可怜她,才愿意娶她。
好在苏璃儿也是坦率的,直言道:“其实自打在萧山狩猎中,璃儿初次看到大公子射虎时的风姿,就已经倾心大公子,只是璃儿深知自已的身份,不敢多想,而后大公子愿意替璃儿要回亡母遗物,璃儿更是心中感激,再到今日公子这般相助……。”
话已至此,景北江作为男子,断不能让一个女子先说出此话。景北江一把反握住苏璃儿的手,温柔道:“璃儿在狩猎场上也是不属于任何女子的,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只欣赏值得欣赏的人,璃儿在女子中英姿飒爽的,性情爽朗,为人坦率,最重要的是……”
“你将自已的马车拆了,给我做了椅子,这份心意,我景北江铭记于心,所以我欣赏你,也倾心于你……”
就在此时,外边很合时宜地响起鞭炮声,夹杂着玉兰和阿至的笑声,湮没了苏璃儿因听到景北江的心里话后,喜极而泣的哭笑声。
哭是因为苦尽甘来,自已的身上终有一件幸事。
笑的是自已心仪的景北江,也倾心于自已。
就怕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但此时此刻,苏璃儿明白,他都知。
只见景北江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上边刻着寒冬的梅花,立在枝头含苞待放,就在梅花处,透亮的白玉上,竟然渗出片片红晕,是块难得的血玉。
景北江托起苏璃儿的手,像是放什么至宝一样,将玉佩轻轻放在苏璃儿的手心,道:“这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之物,母亲去世之后,父亲便把这块玉佩给了我,今日我便交给你,算是对你的承诺。”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看着通透清亮的玉佩中,那一抹鲜红刺眼而夺目,深深地落进苏璃儿的心中。
心上人,这是关汉卿在《谢天香》中所提到的一词:“你情知,谢氏是我的心上人,我看你怎么相见?”
心上,乃是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将心爱之人放在心上,既是最信任,也是最珍惜,将其软肋展露无遗,这是给对方的承诺。
何为心上人,是软肋,亦是珍宝。
而此时此刻,苏璃儿的心头说不出的温暖,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全部都是景北江。
因为他是自已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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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幕降临,在伙房忙了一日的两兄弟不负众望,给大家准备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看着桌上色香俱全,不用想,那味道也绝对差不到哪去的饭菜,一向冷漠难缠的李药震惊道:“若是不知道您二位的身份,我真的会以为你们是来自哪家酒楼的后堂。”
是啊,谁能想到侯府拿刀拿剑、杀敌射虎的两兄弟,卷起袖子,亦能做出这般美味。
尤其是南菀,一想到初见景北潇时,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息,以及他夜探相府后身受重伤的坚韧,谁能想到竟还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连翘才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直接落座,细细品看,“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已不食人间烟火,却说这烟火来之惊叹,民以食为天,二位公子只不过是明白莫要蹉跎岁月,当以享受为主罢了。”这也是景北潇欣赏李药和连翘的原因,不以身份和礼数而拘束,却身怀绝技,也不因此而高人一等。
连翘所言极是,无论何等身份,辛苦一年了,终有一天要享乐为主吧。
景北江抿嘴一笑,见苏璃儿在玉兰的搀扶下也缓缓走了进来,立即过去相迎:“快来吃饭吧。”
连翘瞥向苏璃儿,摇头道:“我看这顿饭吃后,我还是回药庐收拾行李离开此处吧。”
南菀一惊,不知连翘何出此言,立即问道:“这是为何?”
连翘无奈一笑:“我已担不起神医的名号了,大公子的三言两语就胜过我这用心配的好药,你说我留在此处还有何用?”
连翘这番话,立即让景北江和苏璃儿羞红了脸,尤其是苏璃儿,脸颊绯红,早已没有清晨刚来时那般憔悴,谁能想到她是绝食多日、身体虚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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