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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突然一下就这么多年过去了。”程雪松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还缠着纱布:“怎么弄伤的?”
祁扬顺着她的话低头看了一眼:“玻璃片扎到了。”
“玻璃片?”程雪松反应有些激动,她紧皱着眉毛:“祁晗又欺负你了?这个小畜生,他又欺负你?”
“没有。”祁扬把手收了起来,笑了下:“您别紧张,祁晗现在忙着呢,没工夫来找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扎了一下,不碍事。”
“疼吧?”程雪松立刻问。
“……不疼。”祁扬说。
他突然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想起这些天来伤了手之后,几乎每个人见他都会问两句,除了裴贤。
“你太不小心了。”程雪松皱起的眉头还没有松开,“你小时候就冒失,经常弄坏东西,我还没生气你就要抢着生气,小小年纪就会摔东西。平时乖的时候特别乖,闹起来也是真的特别烦人。现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冒失。”
程雪松记忆里,有关祁扬小时候的部分一直以来都很深刻。她印象里,但看祁扬的模样,她俨然就是生了个自己,祁扬小时候长得像个小女孩似的。
但脾气上不知道是随了谁,尤其是会走路之后,每天有发不完的脾气。
时间太久远,这段记忆几乎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因为对于祁扬来说,那个脾气很大的自己听上去也很遥远,甚至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似的。
“小时候抱着你看星星,教你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我还问你想不想到天上去看看,看看月亮里有没有嫦娥。结果你反倒问我喜不喜欢星星,我说喜欢,你就说其实你是星星变的,看我特别喜欢,就特意下来陪我。”程雪松讲起这段往事,笑得很静谧又温和,眼底闪着一点泪花,看上去已经被带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夜空下。
“这是你三岁的时候的事情,你学说话早,特别爱说话,每天都很吵。”程雪松笑着说。
祁扬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段时间感觉特别幸福。”程雪松说,“所以病了之后,总幻想自己永远都活在那几年。”
过了很久,程雪松情绪慢慢低落下来,她摇了摇头:“我现在很痛苦了,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前些天跟医生说,我能不能吃点安眠药,安安静静地走。医生就让我想想孩子……”
她看向祁扬:“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祁扬:“没有。”
程雪松点了点头,又说:“那是该找一个了,二十七了,也不小,找一个相处几年,看合不合适,合适了再结婚,结婚之后要顾家,要把人家照顾好。”
“不找女朋友。”祁扬说,“我……不喜欢女孩。”
他从来没藏着掖着,这么淡然地说了后,程雪松反应竟然也没太惊讶,她只是又呆滞了很久,又看了祁扬很久,然后木讷地点头:“好,好,我知道了。”
祁扬以为这就结束,却不想程雪松很快又说:“那男孩子也得找一个了,你一直一个人,孤独得很,你也要找个好人,对人家好一点,感情上的事情,就别一天到晚当工作似的处理,处理不明白的。”
她轻叹一口气,很平静地提起:“你爸爸那个人就是,你现在跟他那样子很像,把感情算计的太明白,掰扯得太清楚,像工作一样条条框框,不行的,会辜负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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