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除了一个照顾自己生活的喜伯,这么多年来,沈璁已经习惯了独居。
对于睁眼时身边并没有人这件事,他第一时间并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反倒是当他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十点,多少有些吃惊。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一觉睡到这个点了;还好昨晚他跟喜伯交代过,把上午的工作都往后挪一挪。
想到这里,他才回忆起推迟工作的原因。
裴筱呢?
已经离开了吗?
就在此时,窗台的方向隐隐有一束光泻了进来。
沈璁疑惑地偏头望去,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裴筱。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浴室的门也敞着,裴筱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出来。
旗袍到底还是撕破了,穿不了,他身上披着的沈璁昨天穿的衬衣。
他比沈璁瘦,也比沈璁矮了半头,骨架子小,肩背也要窄很多,沈璁合身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不长不短,刚好能盖住屁股。
因为屋里用壁炉取暖的缘故,落地窗会留下条细缝通风,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挂在窗框上的美式雪尼尔机绣窗帘,晌午的阳光便这样泻了进来,给裴筱周身拢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黄光。
和煦的阳光和惬意的微风里,他双手伸过头顶,踮起赤着的双脚,娇惰地伸了个懒腰。
踮起的脚尖拉长了他整个腿部的线条,小腿纤细笔直,大腿紧实匀称,那双天生白皙,体毛细淡的长腿拢在一层光晕里,看上去宛若裹着一匹精致又昂贵的绸缎。
举高的双手带起了宽松的衬衣,衣摆之下的风光若隐若现,说不出清纯还是放浪。
褪去了那身扇惑人心的旗袍,和精心准备的妆容,裴筱的细软的短发微微地卷曲着,发梢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懒洋洋地趴在脑袋上。
随着他的动作,有几颗晶莹的水珠落在了纯白的衬衣上,轻薄的衣料被沾湿后隐隐透出些皮肤的颜色,总让人觉得能看见点什么,却也永远什么都看不到。
沈璁抿紧下唇,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的烟盒,但香烟夹在指尖,他却迟迟都没有点火。
这一幕太美了,像是上帝执笔才能画出的精美油画,他舍不得打扰。
但总有一些欲望是关不住的。
沈璁掀开毯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裴筱身后,温柔地将人拥进怀里。
裴筱不知道沈璁是什么时候醒的,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他本能地肩背一紧,但很快放松了下来,偏头倒进沈璁怀里,仰起脸来,乖巧地用额头蹭了蹭沈璁的颈窝。
“七爷,早。”
素面朝天的裴筱五官依旧精致,唇红齿白,只是比起夜总会里那朵风情万种的交际花,眼前的裴筱更像是个十六、七的少年,白净,秀气。
夜总会里性感狡黠的狐狸精此刻清澈得像一只单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这又是一个沈璁没有见过的,全新的裴筱。
可沈璁明明记得,上次孔立文的信上说,裴筱已经二十三岁了,因为月份小,翻年再过俩月,就该二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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