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微微一笑,显得兴趣盎然:“可有什么新奇之物?这些虽好,却总觉得少了些特色。”
老板闻言,神秘一笑,从柜台深处取出一件物事:“贵客,您看这尊琉璃饰品,是否合您心意?”
程处默在一旁见状,也是好奇不已,催促道:“快拿出来让我们瞧瞧,说不定真是宝贝呢!”
随着琉璃饰品在阳光下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一行人的目光瞬间被其吸引。
凌游对此情景并未显露出过多讶异,他深知琉璃之物,虽光彩夺目,究其本质不过是砂石烧制而成的,算不得何等珍稀,以后有机会自己倒是可以试试烧制一下,反正自己有现成的烧窑。
与店家闲聊了几句后,没发现什么特别之物,他便领着赵云一行人悠然离去。
途经一家胡风浓郁的酒肆时,一名少年突然横亘于凌游面前,此人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着锦绣华服,腰间环佩叮当,发间白玉簪熠熠生辉,一派富贵之气。
然而,那略显暗黄的面色,却透露出几分超出年龄的颓靡,显然是过早沉溺于酒色之中。
凌游眉宇轻蹙,正欲侧身避过,不料那少年已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哎,站住!你小子看着眼生,新来的长安人吧?小爷我拦你,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想跑?”少年言语间带着几分醉意与傲慢。
程处默闻声侧目,待看清来人后,不由笑道:“长孙小狐狸,你又想捣什么乱?”
赵云见状,本欲上前将其拂至一旁,但凌游听到程处默这一声长孙小狐狸,便知道此人是谁,便向他递去一个制止的眼神,赵云便按捺住了冲动。
凌游淡然开口:“原来是长孙小公爷,不知小公爷有何贵干,拦住在下?”
“哦?原来是程处默的朋友,难怪知晓小爷身份,还能如此从容。”长孙冲挑眉道,目光在赵云身上流转,带着几分玩味,“不过是看你身后这位随从颇为顺眼,想请他到小爷府上做客罢了。”
凌游闻言,心中暗自好笑,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人打起“强请”民男的主意,想来赵云的魅力果然不凡。
他轻轻瞥了赵云一眼,后者则是一脸淡然,仿佛随时准备听从调遣。
茯苓立于凌游身后,双手紧握,眼中满是不安,生怕自己也成了那被“挑选”的对象。
程处默正欲开口,却被凌游以眼神制止。
凌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长孙公子,你身为赵国公的嫡长子,难道要在朗朗乾坤之下,行那强抢民男之事?”
此言一出,程处默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收住笑声。
凌游又问道:“长孙公子,莫非您眼中已无王法,无视我大唐律例乎?”
长孙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往地上啐了一口,昂首道:“你区区一介布衣,也配与我论及王法?别以为有程处默撑腰,便可肆意妄言。”
凌游目光如炬,直视长孙冲,语气中不带丝毫畏惧:“长孙公子,法度面前,人人平等,无论贵贱。今日之事,还望三思而后行,莫要丢了长孙大人的脸面。”
这番话,既是给长孙无忌一个面子,也算是凌游给长孙冲一个警告,想让他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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