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烙不明所以。
“阿辞,你在说什么呢?”
叶南辞神色凝重:“当日他展现出来的战力是b阶,怪不得我一直有种很深的违和感。华烙,你还记不记得他是谁?他是杜修杰,按你说的,他可是杜家钦定的继承人。”
华烙满头雾水,“这我知道啊,可这跟他是不是b有什么关系?”
叶南辞差点被他气笑了,“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亏你还是大家族出身。”
轻叹一声,叶南辞的心情有点沉重。
“他被钦定为杜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个b?有谁见过他公开测验的数据?我认为他的精神力,体能,潜力,至少也得是个a,不然降不住底下那些跳蚤们,也难以服众。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我们被算计了。”
华烙沉默一瞬,“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藏拙?故意输给我,故意被我打伤,明明有能力反抗,却刻意为之?所以我被骗了,我上当了,我中计了?”
叶南辞点了下头。
“我仔细想了一下,当天的事情太过凑巧,他喝的酩酊大醉,但像他那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无故跑来贫民区?这种事情经不起推敲。”
左思右想,叶南辞道:“你和我的交情,在你的圈子里应该不是秘密。我记得你进少管所之前还曾和我抱怨过,毕竟像你们这种身份,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家老爷子以前也曾为此骂过你。”
提起老爷子,华烙闷了闷。“确实……我小时候总过来找你,有几回还气得爷爷让人把我关起来。”他的样子无精打采,像只蔫了的茄子。
叶南辞思索着,“我想,我大概是被他当成筏子,他在利用我来针对你,而如果真是这样,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和你有什么恩怨?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划,行事又如此迂回,他所图肯定不小。”
华烙重新坐回沙发上,两只手托着腮沉思,一副安静又可爱的样子,贼乖,但声音听起来很闷。
“我在少管所待了好几年,那之前虽然见过他,毕竟大家在一个圈子里,什么宴会啊,一些公开场合啊,偶尔碰个面不稀奇。但真要是说起恩怨……我不记得。不过你也知道我这性子,有时候太狂太傲,可能是无意中得罪过他?不过,要是按你这么说,那个婊子男确实得提防点,看起来就一副蔫坏的样子,心机太深。”
华烙砸了一下舌,“所以啊,我才不愿意跟圈子里的那些人混,一个个跟笑面虎似的,表面对你笑,背地里捅刀子,搞得乌烟瘴气的。到现在为止……也就言朗和宋天渝比较对我胃口。”
华烙嘲弄的笑了下,“都是边缘人物,仗着家世作威作福,比起那些九曲十八弯的阴谋算计,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直肠子打交道,至少不用猜他心里在想什么。”
……
眼看天快黑了,华烙也已起身向叶南辞告别。“后天是我成年礼,最近事情有点多,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后天你直接去华家,到门口通知我,我出来接你。”
叶南辞有点心不在焉,他仍在想杜修杰这件事。“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华烙走了,但是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怎么又回来了?”
叶南辞过来开门,“丢三落四的,是不是又忘了什……”抬头一看,见门外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俊美邪恶。
叶南辞瞳孔一缩。
是杜修杰!
……
宁宸再次来到无人区边界。
掌心散发迷迷蒙蒙的光华,持续的绿色不断输出,他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下来。
大概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他没急着离开,而是酝酿着打了个嗝,冲着无人区喷出一团炙热的气体,再挥手抖出一道寒流匹练,中和了那团热气的高温,这才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往回走。
他身体不舒服,比起平时更疲倦,双腿像是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很沉重,很拖沓,走得也比平时更慢了。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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