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盯着紧闭的房门,无论怎样都无法平静。
昨日,探子说宇文邕急忙回了府,又匆忙去了皇宫。他便知道定是为了陈朝太子之事,那刻,他只想去看看她……
等他悄然来到王府,便看到她依在窗前似丢了魂般望着窗外,眼角还带着泪。他便急忙推门而入。
无论是昨晚与她一夜的相守,还是今日看到她被般若所伤的愧疚,都足矣说明他在乎她……甚至……
宇文护不敢再想下去,每每看着见琛肆意单纯的笑,他便觉得无法与这位太过纯净的女子一处。
那样只会彰显出他的不堪。
可经过昨夜与今日,见琛与他的关系无法再藏起,他多想正大光明的接受。
多想拉着见琛的手,旁若无人的走在长安街上,可这个画面从那年与她相遇时,便一直深藏在他的心中,从未有过片刻奢望,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位女子……而这两位女子都并非为妾之人……可他偏偏却因为权势而已娶妻。
终于,太医将门打开,正打算向宇文护行礼,便被宇文护一把提起。
“直接说!”
那太医抱着拳,颤颤巍巍地身子惊恐地看着宇文护。
“太师……太师……那姑娘已经无碍了。剑刺的浅,许是持剑……持剑人并未想要那姑娘的性命。”
宇文护听完太医所说,便放下他的衣襟。
“这用不着你说。自去领赏然后去趟独孤府,就说是我让你去为三女公子诊治。”
“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那太医离开后,宇文护才去了内室,见琛的脸上已有了些血丝,看来正如太医所说,无碍了。
宇文护将见琛的手放入自己掌心,见琛知道床边的人是谁,知道握着她的手之人是谁,可就是不愿睁开眼睛。
许是在赌气,因今日她看的出来,宇文护是何等的在乎独孤般若。
又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因为现在宇文护对她或许只是愧疚罢了,并非是她心中一直所想要的情。
又许是想让他就这样一直陪着她,因为只有一直不醒,他或许才会如此拉着她。
“琛儿,我知道你醒着,你若不想看见我,便不用睁开双眼,你只用听我说完这些话。”
“般若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只能助我上位的女子,她和我是同样的人,同样心狠手辣。她更是我最开始想夺位的原因所在,她想要独孤天下,我便拼尽全力给她天下。”
“我承认我并非圣人,我再爱着般若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喜欢上了你。而且,我的家中甚至还有妻儿。”
“琛儿,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更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我如今给你两条路,也是给我自己两条路选择。”
宇文护闭上了眸,片刻后才重新睁开,微微紧了紧拉着见琛的手,才将这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选择,告诉见琛。
“第一条,你离开这里,回到陈朝。我自会当做从不曾见过你,我会忘了多年前在树荫下对我说,你的眼睛真美的那个少女。”
“第二条,你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现在我却无法给你名份,你只能待在这西山别院中,等有朝一日我夺得天下,你便是我的贵妃。”
见琛听着这些,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她从未想过这么多,从最开始她的想法只有一个,便是去寻他,留在他的身边。至于名份地位,她根本想都没想,她本以为待在他的身边,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他便好。
可如今似乎不同了,她看到宇文护是如何在乎那个女子,他爱那个女子早已经爱到了骨子里,所谓刻骨铭心也不过如此。正是因为这样,见琛再怕,怕那个深不可测,一心想独孤天下的女子,会使得他输掉一切……
如果今日她可以用自己去赌这一把,让他放弃那个女子,那她便去赌,哪怕结果更多的可能是让这些天,她和宇文护之间的一切化作泡影,也在所不惜。
见琛睁开了眸,她向着宇文护轻轻一笑。“我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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