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醒一下,换液体了,核对病人信息。”李观澜的肩膀像被谁轻轻拍了拍。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护士端着托盘正站在奶奶病床前忙活着,她熟练的拿起奶奶的手,瞅了一眼绿色腕带上的名字问道:“患者姓名。”
“平秋染。”李观澜揉了揉眼睛回答。
“今天是入院第几天?”
“第四天。”
李观澜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护士已经不是昨晚见到那个了金欢欢了,她将两袋液体输注上正欲转身离开,李观澜喊住了她。
他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的开口:“护士姐姐,能不能麻烦你时不时过来看一眼,我等会儿要去检验科实习了,可能过不来,要换液体的时候帮我奶奶换上。”
那个护士对李观澜点点头说可以,她看了一眼正在输注的液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计时器调了半小时的闹钟,半个小时后闹钟就会响起。
李观澜从小椅子上站起来舒展身体,坐着睡还是不太舒服,脚上的鞋子还没有完全干,他看了眼脚上的鞋子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膈应,彷佛那些呕吐物的味道正从他脚上散发开来。
晚上得回趟住的地方换下鞋子了,他在心里想着,顺便还能在公共厕所洗个澡。
走出病房,清晨刺眼的阳光照在李观澜的脸上,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久违的阳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一袭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李观澜的身前,她站在阳光里随意的扎起长发惊喜的向他打招呼,“睡得怎么样啊?观澜。”
听到声音,李观澜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女人:“你是?”话说到一半,他才发觉女人有些眼熟,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后想起了这是昨天中午遇到的那个郝秋月。
郝秋月将手中的早餐塞到他手里,佯装生气的说:“姓李的记性都这么差吗?”
李观澜手上突然传来剧痛,他笨拙的解开手上缠着的中山装,那只昨晚被长剑划伤的手,血已经止住了,此刻皮肤正向外翻卷着,露出大片血肉。他捧起手中的酸奶和还温热的面包,满脸不可思议:“这是给我的吗?”
“是啊,我给我家老头子送饭呢。想起来你也在这里,顺便给你也带点,幸好我记性好,记住了你奶奶的名字,要不还真找不到你们住哪个病房呢!”郝秋月一脸的骄傲,像是在跟李观澜炫耀。
“想着你就还没吃饭呢,果然被我给猜中了!”郝秋月笑着摸了摸李观澜的头,“你去吃饭吧,听才哥说了,你在这个医院实习呢,平日里忙的很,那你奶奶我来帮你照顾吧。”
不等李观澜拒绝,郝秋月就探头探脑的走进了奶奶的病房,站在奶奶的病床前看着昏迷的奶奶。
李观澜手里攥着郝秋月带给他的早餐默不作声,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底里缓慢升起,那扇门后妈妈的脸与郝秋月的侧脸渐渐重合在一起,都那么的温柔。
心里暖暖的,他好想珍藏起这一刻,他呆呆的站在病房门口,像个犯了错手足无措的孩子,不知道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怎么了啊?看着我干嘛?怎么不吃啊?吃饱才有力气工作啊!”郝秋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发现了李观澜的异样。
他回过神慌乱的点点头:“哦哦,谢谢,麻烦你了,郝阿姨。”
郝秋月歪头看向他,挥了挥手:“有什么麻烦的!快去吧!”
李观澜顺着墙壁慢慢走着不敢回头看,脚步渐渐欢快。
在他不敢看的身后,郝秋月从病房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越走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真像啊。。。”她轻轻的说。随后转身回了病房对着空气小声说:“李沐秋,看老娘这次怎么把你感动哭!”
在郝秋月没注意的厕所门口,郝仁和张怀璧二人穿着风衣看着郝秋月自言自语。
郝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向张怀璧,一脸担心的说:“我妹妹不会是脑子有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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