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了晚饭,秦书二人就打发了许老大他们各自回了自己院子,让该收拾收拾,该睡觉睡觉,明儿个起来,再吩咐事情。
赶了许久的路,他们自是累的不轻,所以也没什么异议,很有眼色的带着自己的媳妇孩子回了各自的小院。
后院正院。
秦书已经梳洗完,坐在书桌前,执笔写着家里近日需要采买的东西。
许则川洗漱完从侧间走了出来,“早些歇着吧,这些事情明天再慢慢做。”
秦书手中的笔未停,头也没抬道:“不妨事的,你先睡吧,明天还要去礼部报到了。”
“这一堆事情呢,我得赶紧理清楚。”
许则川眸中闪过丝丝心疼,毕竟二人的肉身不是年轻人了。
这么熬着可受不了。
他还指望跟秦书在这活到八十了。
“明天让胡立找人牙子过来,采买些下人,让老二他们帮忙看着,你也能松开点。”
秦书正在写字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你明儿个要带老大一起去?”
许则川走到她身边坐下,“不错。”
让许老大跟着去礼部报到,这些活计可是下人做的,虽然许家骤然富贵,可也不至于一个伯爷连下人都没有吧。
许则川知道秦书心之所想,微微一笑,“我刚刚洗澡的时候想了想,咱们家虽然如今是伯府了,可是底子在那了,虽说富贵了,可是偏见是改不了的,所以干脆就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吧。”
秦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虽说如此,可她同许则川毕竟不是原主,该懂得道理规矩礼仪还是知道的。
许则川伸手将秦书手里的毛笔拿到了一旁笔架上,微微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秦书摇摇头,“我没关系的。”
许则川摇头表示不赞同。
“阿书,即便我成了伯爵,成了如今百姓心中的恩人,可是在这些官宦人家心里,我也只是个走了运会种地的老童生,他们的轻视,风言风语是改变不了的。”
“如今老大也是个童生,老二,老三无缘科举,老四尚且年幼,咱们家又没什么大靠山。”
至于范太傅,早些进京的时候,范太傅曾书信一封给了许则川,言到京城便行拜师大礼,毕竟皇帝这般大方,直接给了伯爵的身份,许家骤然富贵,也需要有个人撑腰,范太傅如今毕竟是许则川的师傅,此事自然是当仁不让。
但许则川选择了拒绝。
范太傅能够收他为弟子,教授他学问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其次,许家的这几个孩子都是农户出身,眼界太低了。
他害怕骤然进了这京城富贵圈,名利场,有一位伯爵父亲,大儒师公,他们还会像从前那般吗?
皇帝的旨意来的让人猝不及防,许则川赌不起,毕竟自己同秦书的身体是他们的亲生父母。
在这个一人犯事,全家获罪的时代,许则川可赌不起。
“所以还是该如何如何吧,这些官宦人家的心思咱们先别管。”
明年四月他便可以参加院试,只要中了,便能一搏八月的乡试,再者便是明年的春闱。
许则川对自己的学问还是有信心的。
况且还有范太傅的教导。
等到他,许老大,许四郎榜上有名,他们对许家的那些轻视偏见自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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