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许瑜早已将辟邪金兽系于腰间,按他的说法倒不是看中了这个物什,而是不知哪儿听来的传言“鬼魅横行”,佩这个祈求平安。
这样一本正经骗人的胡话,他说过不少。
“不过有晏锦在,我都觉得宫中行走安心许多。。。。。。”许瑜感叹,“六皇兄也该带个人在身边,免得碰到些不知轻重的。”
他追来宸元宫时已知道许玦落水之事。
许玦总喜欢独来独往,因为自己时常受人欺辱,不想带人一起吃亏,所以身边总也没个侍从。
“这倒疏忽了,多来个人也是多受份苦。”许玦赔笑,说完招人入内奉茶。
其实他曾经也带过人在身边,不论是皇宫中拨来的侍卫还是自己宫里得力的内监,小几月后,都面露难色。他不好强迫人,也都原路遣返,让他们继续做原本的差事。
说到选拔,上次武试一事长庆申诉无门,虽然魏垣私下惩治过那些人,可实在没有得到公正处理,只算出一口恶气罢了。
“我弟弟武艺尚可,也曾参加过武试,只是当日受伤,无缘榜单。”纾雅顺着话题往下说。
晏锦也曾去过现场,听纾雅如此说,不禁好奇,“您的弟弟?可是韦长庆?”
晏锦家在宋州睢阳郡,自小随父入京,与许瑜颇有交情。武试那日他眼见邻近场地中有一少年满手血污,正在拉弓射箭,看着叫人心中很不是滋味,打听一番才知晓那人名叫韦长庆。
最近跟在七皇子身边,晏锦也逐渐听说一些京城之事,知道肃国公之妻是韦府小姐。
纾雅微微颔首,“下次,还得劳烦七殿下与晏大人盯着。。。。。。”
“上回宸元宫中折腾一番,他们还不识趣吗。。。。。。”看纾雅似乎还在担心那些纨绔子弟闹事,魏垣无奈地在桌案上敲着手指。
那次砸碎的琉璃花瓶,还是他进京时从肃州带来的西域珍品,呈贡皇室后剩下一箱,本来答应送给伍必心,事情突发,又给夺了回来。因着这事,魏垣受了不少唠叨。
许瑜倒是想也没想,满口答应。
“所以你们方才在谈论谁嫁人?”许瑜接过茶盏,漫不经心喝下了一口。
纾雅品着茶香,还未下咽,冷不丁听见这话,吐了一身,连忙抽出丝绢擦拭着衣服,心想这小半杯好茶着实是浪费了。
喉头呛感稍微缓解,她才不疾不徐道:“失礼了,族中有一小妹尚未婚配。。。。。。”说罢,举起手绢轻掩口鼻。
“小妹。。。。。。可你妹妹确实还小,也不急于一时。”许瑜脱口而出,转眼间却觉事情不对。
他身边的晏锦顺势咳嗽两声,许瑜转头与之视线交接,迟疑道:“我是说韦姐姐年龄也不大,若是族中有小妹只会更小,不必忧心。。。。。。”
他如此解释并无破绽,可纾雅当真有一妹妹,是她生父与二娘所生,比长庆还小,今年左不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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