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狭窄的过道里,紧紧握着拉杆箱的手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根,确定,没错,真的是这里。
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鼻翼微动,呼吸浅而悠长。她缓慢的移动目光,沿着额头鼻子嘴唇和下巴,细细的描摹着他的侧脸。
其实就算他正闭着眼睛她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所以她只能趴在小桌子上,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实际上目光没有一秒离开过玻璃上的倒影,他的倒影。
他在梦中皱了下眉头,眉心一个浅浅的川字,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指尖传来玻璃冰冷的温度,果然。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大而明亮,双眼皮深且宽,眉头却还微微蹙着,令她莫名想到那个词:哀伤。
为什么会哀伤?
而他只发了一秒的呆,然后就翻身坐起,看见对面的言遇暖,准确的捉住她正探究的看过来的目光,微微一愣。
“言老师,这么巧?”
言遇暖被捉个正着,来不及闪躲,心砰砰的乱跳,“是啊,谷少校,好巧。”
他挑挑眉毛笑,“怎么不是彭少校了?”
言遇暖略尴尬,呵呵笑了两声,叫错人于她本是平常事,但因
为是他,所以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象是太过迷糊了。
“这是去哪?”
“回家,西安。”
他点了点头,“我也去西安。”
居然这么巧,言遇暖立刻开心了,岂不是有整整24个小时可以跟他在一起?
一时竟无话。
谷飞鸟上个礼拜刚刚结束冬训就被派出去参加比赛,五天六夜,今天一早才回到基地,来不及休整,又马不停蹄的踏上西去的列车,不过不是回家过年,而是要去拜访第四军医大一位专家,对方只在新年期间有3天时间可以接待他。
他实在太疲劳,纵是个铁人也觉得疲倦。火车上人很少,环境很放松,所以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浅眠状态,不过马上又惊醒,梦见姐姐。
出发之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到他说过年又不回来了,那边一片沉默。
母亲声音有些落寞,她说二小,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有空就回来看看,没空也没关系,你爸我们都挺好,你姐姐,她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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