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微轻手轻脚地收拾完,静静地坐下来,看着自己母亲一张憔悴的脸,心里头更是泛酸。
老妈算是豪门出生,年轻的时候度过一段养尊处优的日子,却在后来与家庭背道,选择做一名普通的红十字会医院护士,常年奔走在各种救灾支援队伍当中。后来,她选择了老爸,遭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最终决定了他们的彻底决裂。
叶微微只知道老妈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常年不联系,并不清楚叫什么、住在哪里。父母极少提及这些事情,她自然也无从得知。
自从父亲过世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加上动过心脏手术,几乎失去了工作能力。然而,她这些年却倔强地把所有的痛楚都压在心间,努力地陪着自己,甚至连改嫁的念头都没有。
才四十多岁的人,发间已经显出根根银丝,岁月和悲情及早地催老了她的容颜,苍白的脸上,眼角已堆满了鱼尾纹,虽仍可窥年轻时的美丽,但无端添了憔悴。
努力抹去眼角的泪,叶微微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才再度走出来。
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范慕北,叶微微在廊下再次拨通了他的号码,好久,他终于接起,却压低声音道:“等一下,有事。”然后挂断。
叶微微略略失望,刚刚涌动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但一想到老妈已经接受了他们,她还是很高兴。
等待总是让时间特别地难熬,叶微微随步走出,来到医院空阔的园林地带,这里是病人们常散步的地方,到了中午人少了,自然就安静下来。握着手机,眼睛像上了磁,心像猫抓一般,她有说不出的焦急。
医院的大门口,飘来一抹靓丽的影子,漂亮的卷发打在肩头,昂贵的品牌服装裹在身上,一双限量版的cui高跟鞋打得地板咚咚作响。
看到叶微微,两道柳眉拉得老高,又是怒又是鄙夷。
“叶微微!”她吼出声来,叶微微猛然间抬头,差点打掉手机。
“方紫依?”
眼睁大,半歪过脸,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
方紫依高傲地站在她面前,瞅一眼她手里的电话,嘴撇了撇,嗲着嗓音道:“你不会以为范慕北还会来找你吧。”
“怎么不会?明天他还来我们家吃饭呢。”叶微微很看不惯她这种把自己摆得至高无上的姿态,半真半假地道。
方紫依的脸一拧,是极度的不满与愤恨。
她压着重重地脚步走过来,叭一下扫落了叶微微手里的手机,嘴里嗲吼着:“你有什么资格拥有范慕北!”
叶微微生气了,用力地推搡了她一把,宝贝般将手机捡起拍了又拍,极度不悦地瞪她一眼,道:“我不能拥有他难道给你不成?”
真是的,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自己怎么说也是拿了红本本的正妻好不好。
方紫依气极地跺脚哼哼着,想到什么般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几下翻出那张不限尺度的照片,在她面
前用力地晃着,喊道:“你看到了吗?这是我和范慕北亲密的证据!”
“呸!你这也叫证据,那我天天都有证据可以拍!”这种女人太不知耻了,以为拍了张照片就可以为所欲为,叶微微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回了过去。
方紫依气得面色都在转紫,这话说出来让她既妒忌又愤怒,咬牙用力握着手机狠狠地摇动并低吼:“叶微微,你别得意!信不信我会来个玉石俱焚!”
“什么玉啊石啊的,我不懂。”
抬步,不想再跟这个疯女人闹下去,叶微微头也不回地走向住院部。
方紫依在背气冷哼:“如果我把这照片送到总部法庭去,告范慕北以已婚身份骗奸纯情少女,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步子一顿,叶微微僵在那里,一副脊背挺得笔直。
这招毒,果然毒。
如果范慕北没有和自己结婚,他们之间顶多属于你情我愿的交往,可是,他现在结婚了,秘组人搞婚外恋,还被人告……
他们有铁的纪律,这种事情在总部法庭上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怕了吧。”方紫依的声音里带着得意,嗲得让人想回身拍她几巴掌。叶微微却只能安静地立在那里,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
良久,她狠狠地吐出一句:“方紫依,你卑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想告诉你,范慕北这辈子我要定了!”
不语,沉默。叶微微变得茫然起来,她不能让范慕北上总部法庭,秘组于他,就如她对国际战地记者那般,重如生命,如果就此切断了他的秘组生涯,对他不公平。更何况,她的男人怎么可以出这样的丑闻!
她无法忘记范慕北对她的关怀和帮助,在最需要的时候,他能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在他困难的时候,她是否也要做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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