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背心的他露出了健壮的古铜色肌肉,倒三角的胸肌裹在衣底,迷人,背心在迷彩裤的交界处结束,显露出健壮有力的腰,共同组成一副男人的极致的画面。
叶微微撑起身体……
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咬着牙没敢再说话,却安静地离开了他的床,不敢去贪恋他的味道。
“范慕北……”
“为什么关机!”
范慕北的话干脆地吐出,那份质问的威严带着不能不答的气迫。叶微微用力地咽着口水,把那份委屈咽下去,装出一份若无其实的样子:“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关机了。”
说出这句话,心口用力地痛一下。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跟个人离别不过是说声再见,然后忘记,可是当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比想象中的要难上百倍千倍。
范慕北突然回头,用力瞪着她,鹰般的眸子足以穿透她的身体,且精准地刺痛了她的心脏。
心揪得无比疼痛,她脸色泛白,虚弱地喘息,却还要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而世俗:“我想了好久,你是组织首领,几年都不回家,我耐不下那份寂寞。所以……请你成全,如果方便,写个离婚协议咱们把婚离了,你放心,你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要……”
“叶微微!”严厉的吼声将她的话吼断,范慕北快步走了过来,狠狠地提起她的衣领,咬紧了牙,“常拓也是组织的人,你忘了吗?”
他误会她了。叶微微不敢面对他那双盛怒而绝望的眼,闭上了自己的眼,咬牙干脆让这误会再深一度:“他不一样,他温柔,懂得体贴人,一点都不霸道,对我言听计从。”
范慕北深深地点头,昨天常拓的表现足已说明这一点。他扭了扭唇,狠声道:“你或许不知道吧,作为一名秘组成员是不需要感情的,所以,以常拓昨天的表现,他已经不配做一名秘组成员,他,马上就会被清退!”
清退?心里划过一抹不忍。不过,清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可以全身心地陪在田蕊面前,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常拓这个人和范慕北的最大区别在于,他把感情看得高于一切,首领的身份,不过是他的第二喜爱。
所以,就算清退,他也不会后悔吧。
咬牙,她竟然笑了起来,笑得甜美而妖娆:“可以啊,我早不想他在组织里混了。”
呯!叶微微被他再次甩回了大床,巨大的疼痛从背部传来,却不及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份鄙夷对她的伤害大。
范慕北,恨吧,你恨我吧。泪水忍不住滚了下来,她这个面对困难从不低头倔强的女孩,终于在情感上再度脆弱。倔强地抹去泪,她红着眼看他,还要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是觉得常拓终于可以脱离组织开心得流泪。”
呯!
重拳砸下,他如铁般的拳头深陷在墙壁,那里,被打出了一个凹陷的坑。飞起的粉沫弥漫在眼前,晦涩了她的
眸,混入泪里,抹成无法擦去的伤痕……
良久,良久,拳头缓缓收回,范慕北恢复了平静,变成了机警、冷静、威严的组织头领,无声地拾起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他关门的声音极轻,就像平常出门一般,根本感觉不到半丝怒火。秘组成员,随时都能控制好情绪,在需要的时候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叶微微身子突然一软,扑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闻着带了范慕北男性阳刚气味的被子,叶微微渐渐平静,哭累了便睡了过去。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此时的她睡得极沉,安然恬静,只能从脸上残留的泪痕和那的眼泡上可以看出她曾哭过。
门,缓缓推开,范慕北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叶微微的一副睡颜。她安静地躺在那里,白皙的小脸上沾着泪痕,少了那份娇俏和调皮,现在的她仿若一个乖巧的公主,带上这份泪便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心头撞了撞,他迈步走到她面前,抿唇一脸凝重,眸子幽暗得再也看不出一丝情愫。转身,走到窗前,在那里找到了一包烟,抽出一根掏出打火机点燃。
他极少抽烟,此时,不过是想借此分散注意力。叶微微已经将一切说得很明白,他不是一个喜欢勉强的人,更不是一个会缠着某个女人不肯放手的人,他背负着更大的使命,抬得起放得下,心里只能有任务,而不是儿女私情。
既然她觉得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份无所不在的亲近,他,会放她离去。弹掉烟灰,他用力一摁,将烟摁息在烟灰缸里收回了自己修长有力的手指。
回身,拉门,却在此时,梦中的叶微微呼出声:“慕北……”
身子一顿,他像定了型般再也迈不出一步。缓缓回脸,看到了她脸上艳丽的笑,抿唇间还在呼唤:“慕北……”
拥有优于常人的听力,他相信自己没有听错,只是不解她明明喜欢上了常拓为什么还要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
在爱情方面,范慕北的情商差得太远,以致于他如此敏锐的分析力都未能分析出叶微微拒绝时的那份痛苦和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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