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花欣对正在后厨忙碌的云凤和幻彩道:“我先过去,等会儿小飞来接你们。”
幻彩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道:“公子怎么去的这么早?”
花欣摸摸鼻子:“咳,恩……有事要忙。”她要先去准备准备啊,不然怎么表演。
小飞赶马车把花欣送到聚翠楼门口,花欣吩咐了他先去芜琴庄把琴庄老板请来,然后等一会儿再回去去接幻彩和云凤。
上楼进房准备表演。花欣换上楼里给姑娘备着的广袖襦裙,托一个姑娘给自己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插上一个梅花红玉簪和翠绿珠链镶金步摇固定,正在画眼妆时沈烜到了。
花欣画好眼妆请沈烜进来,问道:“曲子谱好了吗?”
沈烜走进来看着正在照镜子的花欣,“你是玲珑仙子?”
花欣转头冲沈烜粲然一笑:“不像吗?”
“我没见过,不过看你倒是跟陆嘉遇长的有几分相似。”沈烜说着回头吩咐门外候着的龟公道:“把我的琴拿来。”
花欣慌忙扭头照着镜子:“像吗?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们看起来很像吗?”
“有几分神似罢了,我也不过随口说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先把曲子奏一遍你听听。”沈烜抚弦,激昂蓬勃的琴声响起。
两人配合着练习了一会儿,已经有不少客人到了,沈烜便先下楼架好琴在舞台旁等着。
幻彩跟云凤穿着男装走进聚翠楼,李力请她们进来,幻彩四处打量着问道:“公子在哪里?”
李力招呼道:“陆公子已经吩咐过了,先请两位进去,一会儿他就过来。”
云凤拉着幻彩走到桌旁坐下:“耐心等一会儿吧。”幻彩这才安静的跟着云凤一起坐着等待。
花欣提着裙摆款款走下楼,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登上舞台,跪坐在舞台上预先放置好的桌子后,举杯给面前的酒杯斟满,冲着台下的观众道:“玲珑先敬大家一杯。”
大家一起举杯饮酒,琴声适时响起,花欣用手背擦干唇边残留的酒渍,放下杯子站起来唱到:
君不见 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
不复回
君不见 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高昂清越的女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琴音一转,悠长的间奏中,花欣俯在桌边拎着酒壶斟酒声音变得低柔: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消万古愁
琴声戛然而止,花欣原地转了一圈,衣袂飘飞如蝴蝶羽翼轻纱缠绕间发丝中的簪子步摇滑落发髻散开,三千青丝随着花欣的身子缓缓落下,花欣依旧如开场时那样跪坐在桌子旁,只是此时微眯的双眼看着纤长的手指中握着的那个白玉杯,痴迷醉人。
幻彩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叫好,“姐姐,你觉不觉得仙子跟公子有点像?”
云凤身子一晃,盯着台上的人仔细看了起来:“你不说我还没发觉……”
花欣退场,李力跟着她上楼进屋道:“有人出重金要买走你。”
花欣拢拢头发转身问:“谁啊?”
“刘太尉。”
“没听说过,他能出多少?”
“他派人来说只要玲珑仙子肯跟他走,多少银子都出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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