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暴风雨前的密云。皇帝高坐龙椅,神色威严,却难掩眼中的忧虑。下方群臣分列两旁,太子和陈珏神色凝重,而晋王则站在一侧,虽略显狼狈,但眼中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皇帝开口道:“今日重审晋王之事,此前所呈证据,晋王可有话说?”
晋王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陛下,臣有冤屈。之前所言之证据,实乃有心之人精心设计的骗局。”
陈珏眉头一皱,立刻反驳道:“晋王,休要狡辩。林家地下钱庄的账本上,有你王府的特殊印记,这是铁证。账本记录了多笔与你相关的巨额资金往来,你如何解释?”
晋王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陈少卿,账本之事易有蹊跷。那印记或许是有人故意模仿,以此来陷害本王。林家乃奸诈之徒,他们为求自保,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而那所谓的账本,说不定是他们伪造之后,再做手脚安上印记,为的就是把本王拖下水。”
陈珏冷哼一声:“晋王,你以为这样的借口能蒙混过关?那些与你往来的信件呢?经多位笔迹大家鉴定,确是出自你手。信中内容涉及你与林家的诸多阴谋,你还想否认?”
晋王却不慌不忙:“陈少卿,这正是阴谋所在。如今江湖中不乏擅长模仿笔迹之人,他们能以假乱真。说不定是有人买通了这些人,伪造信件来污蔑本王。陛下,您圣明,当知这朝堂之上,有人觊觎本王地位,不择手段啊。”
太子见晋王如此诡辩,上前说道:“晋王,你莫要再胡搅蛮缠。你在朝中结党营私,安插亲信,许多官员任免背后都有你的影子。这些官员在地方上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致使民怨沸腾。难道这也是有人陷害于你?”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太子殿下,朝廷官员任免,本就错综复杂。臣不过是推荐一些有才能之人,怎知他们上任后会做出此等恶行?若这也要算在臣头上,那朝中大臣举荐之人犯错,是否都要追究举荐者之罪?这岂不是乱了朝纲?”
陈珏怒视晋王:“晋王,你休要混淆视听。你所举荐之人,皆是与你有利益勾结之辈。他们上任后,大肆搜刮钱财,为你扩充势力。你敢说这是巧合?我们有证人可证明,这些官员在任前曾频繁出入你晋王府,与你密谈。这又作何解释?”
晋王冷笑:“哼,陈少卿,拜访本王之人众多,难道都与本王有不可告人之事?那些证人,说不定是被人收买,故意来污蔑本王。陛下,臣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却遭此等污蔑,实在心寒。”
皇帝眉头紧锁,看着晋王,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晋王见状,心中暗喜,继续说道:“陛下,再论那林家之事。林家在京中经营多年,与各方都有往来。若仅凭一些模糊不清之证据,就认定臣与他们勾结,实乃不公。或许是林家得罪了某些势力,那些势力便利用此事,将臣卷入其中,欲借朝廷之手打压臣,陛下不可不察啊。”
陈珏大声道:“晋王,你口口声声说被陷害,那林家暗中资助你扩充私兵之事,你又如何解释?我们在林家一处隐秘庄园中,发现了大量用于打造兵器的证据,还有与你相关的书信,信中提及私兵训练之计划。这岂是简单的陷害?”
晋王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陈少卿,那庄园本就不是本王所有,书信也可能是伪造。说不定是林家与其他势力暗中谋划,却故意留下与本王相关之线索,误导朝廷。陛下,您想想,若本王真要扩充私兵,怎会如此大意,留下把柄?这明显是有人设局啊。”
太子怒喝道:“晋王,你真是巧舌如簧。那地方官员叛乱之事,你敢说与你无关?许多叛乱之地,都有你安插之人在背后煽动。这些证据相互印证,你还妄图逃脱罪责?”
晋王连忙跪下,磕头道:“陛下,臣冤枉啊!太子殿下,臣虽有举荐之人在地方,但他们叛乱,臣并不知情。说不定是他们被叛军蛊惑,或者是被人利用,假托臣之名行事。臣对朝廷忠心不二,怎会参与叛乱之事?这是要诛灭九族之罪,臣怎敢为之?”
皇帝沉思片刻,问道:“晋王,你说这些皆是陷害,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陛下,臣虽暂无证据证明是何人陷害,但臣可以证明自己的忠心。臣这些年为朝廷所做之事,有目共睹。在灾年,臣积极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在边境有战事时,臣也曾上书建言,愿为朝廷分忧。这些都是臣对朝廷忠心的体现,怎会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被认定有罪呢?”
陈珏立刻说道:“晋王,你开仓放粮,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为你日后的野心做铺垫。你上书建言,也多是为了显示自己,实则包藏祸心。你以为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晋王反驳道:“陈少卿,你这是恶意揣测。臣所为皆出于真心,若这都被误解,那朝廷日后还有谁敢为百姓做事?陛下,您常教导我们要以民为本,臣一直牢记在心,努力践行,却不想被如此冤枉。”
皇帝面露犹豫之色,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太子和陈珏深知晋王诡辩之厉害,但他们不能就此放弃。
陈珏深吸一口气,说道:“晋王,你说你无辜,那为何在我们调查初期,你多次派人干扰调查?甚至试图暗杀相关证人?若你心中无鬼,为何要如此行事?”
晋王辩称:“陈少卿,朝廷中派系众多,臣担心有人会利用此事,对臣不利。派人保护自身安全,也是无奈之举。至于暗杀证人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说不定是其他势力所为,却嫁祸于臣。”
太子看向皇帝,诚恳地说:“陛下,晋王所言,看似有理,实则漏洞百出。他的种种诡辩,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逃脱罪责。我们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应依据证据,严惩晋王,以正国法。”
晋王再次磕头:“陛下,太子殿下这是欲置臣于死地啊!臣对陛下的忠心,天日可表。请陛下明察,还臣清白。”
皇帝看着下方争论不休的众人,心中权衡利弊。此时的朝堂,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真相在晋王的诡辩下变得模糊不清,而正义与阴谋的较量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陈珏心中焦急,他知道若此次不能彻底揭露晋王,后果不堪设想。他决定拿出最后一个重磅证据:“陛下,我们最近还发现,晋王与敌国密探有过接触。在京城外的一处秘密据点,我们截获了他们的通信,信中明确提到晋王为他们提供我朝情报,以换取他们在关键时刻对晋王的支持。这是叛国之罪,证据确凿,晋王再也无法狡辩。”
晋王听闻,脸色惨白如纸,但他仍强撑着说道:“陛下,这是污蔑,是有人故意设局。那秘密据点与通信,臣一无所知,定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让臣成为朝廷与敌国之间的牺牲品。”
然而,这次皇帝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看着晋王,缓缓说道:“晋王,此事朕会派人彻查。若你真有叛国之罪,休怪朕不念亲情。”
晋王瘫倒在地,他知道这次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这场朝堂上的生死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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