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一样,他是驸马爷。”
“狗屁!”苏郁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公主喜欢,他是驸马,公主不喜欢,他连你都不如。恐怕他也没几日做驸马的好命了。”
“啊?”
静檀不是很懂苏郁话里的意思,只望着车厢叹息了一声,“那公主孤孤单单的多可怜。”
他这样的戏子,上不得台面,公主再喜欢又怎样,早晚色衰,早晚唱不动曲子,早晚有更讨喜的取代他···
这一想,静檀满脸哀伤。
百辰策马跟着,车厢已经第四次传出像打架的声音,但每次只有楚纤歌的闷哼,听得他提心吊胆,不知道该不该“护驾”?
他万万想不到楚纤歌一进车厢就被摁着又是喝解酒汤,又是检查钢针绷带,还强行被两根银针逼得缩在角落里乖乖让方荨探脉。
要不是酒喝多了腿软,怕一不留神把方荨打个半死,她怎么可能由着这个男人胡闹!
方荨好几次都没探到毒素发展情况,不得不怀疑只有在她身体非常虚弱,压制不住的时候才会暴露。
所以下毒的人对她身体情况特别了解,甚至知道她习惯用内力压制伤势,如此一来,再精湛的医术都未必能发现。
是藏在她身边的那个内奸吗?
楚纤歌瞧见他好几次几不可查凝眉,整个人更是忧心忡忡,不觉缓和了神色,“怎么,你现在打算做从前的我?”
她别过脸,将有些失控的情绪消化在无人看见的角落。
方荨摸索着她的手腕,青紫色静脉纹路因雪白的肤色格外清晰,可无论怎么找,都无法看清每条脉最终的归属。
仿佛现在的他自己。
“你待我那样好···就算我穷尽一生也比不上,现在我只想尽可能照顾好你的身体,尽可能地对你好。”
他看过去,到底带了期盼回应的心思。
“上次你说我根本不喜欢你,我想了很久。”他情不自禁想伸手帮她整理被流苏挂住的发丝,可惜被她灵敏躲开。
很久之前,她非要在院子里荡秋千,结果玩得太过,发丝缠在了藤条上,院子里那么多侍从跑过去,她却踮着脚冲他招手,说,方荨快来帮我解头发。
他那时怎么回应的呢?
他转身回屋拿剪刀剪断藤条,还说,带着你的人出去,吵死了。
眼下,他只能凄凉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指尖追悔莫及,“我讨厌你亲近别人,讨厌他们碰你,讨厌你拉着那个人的手有说有笑,就算···你不想见我,我也不能忍受你和他们在一块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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