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楚纤歌坐在主位上,尝了口远近闻名的清酒,连带着心情也甜了几分,“静檀是本公主心里最好的杜丽娘。”
这话说的,真像个浪荡不负责的渣男。
静檀闻言,稍稍放下些心,“您想听什么,奴才都能唱,何必大老远过来,还得等。”
苏郁一路察言观色,发现楚纤歌虽然表面快活潇洒,但那笑意从没到达眼底,于是也跟着探口风,“是啊,多大的排面让您等着,您惯这一回,难保他不是想借公主名声抬高自己呢。”
楚纤歌屈指在案上敲了两下,苏郁心头莫名一紧,再看她时,便觉那眸光有些微凉。
楚纤歌径直问了句,“手腕疼吗?”
分明是关心,可听起来莫名脊背发寒,苏郁慌忙俯首行礼,“谢公主挂怀,休息几日便好了,只是不能陪您练剑,奴才心里着急。”
“是吗?”她幽幽开口,静檀跪趴过来要替她斟酒,被她拦住,指着苏郁,“你来。”
苏郁和静檀一样担心,长公主看似宠着他们,可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在府里有方荨捣乱,她带他们出来,是不是意味着···
他一瞧楚纤歌嘴角挂着笑,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眼里意味不明,但那笑···勾人的紧。
“奴才乐意之至。”
他像只猫,慢慢,慢慢爬过来,伸直了脖颈,脸上泛着潮红,从下往上看着她。
右手腕子一撑地就痛得厉害,勉强到了楚纤歌脚边,刚要摸她脚踝,不料她忽然缩了脚,单指挑起自己下巴,他便只能继续用手撑着地,被迫与她四目相对。
比起那日喝了果酒的微醺,今日楚纤歌目光清明,看得他额角开始发汗,忍不住道,“公主,奴才···疼。”
预想中的怜惜没有出现,她像根本没听见似的,手指叩了两下桌面,“斟酒。”
苏郁哪怕疼得直冒冷汗,脸上的笑也没改变?s?半分,伸出左手拿酒壶,又听她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用那只手。”
轻若羽毛般的吐息,却带出不容置喙的命令,连静檀都听出了异样。
苏郁微微蹙眉,清秀的脸蛋满是委屈,“右手涂了药,拿不稳酒壶怕坏了公主兴致。”
不知何故,这一刻他觉得楚纤歌比从前见过的所有贵人都更可怕,像平静湖面下藏着汹涌巨浪,一翻出来就要致命。
静檀也颤巍巍说了句,“公主,不如···奴才替他来吧。”
楚纤歌目光始终没离开苏郁,“斟酒,本公主说停,再停。”
苏郁没理由再推脱,笑盈盈道,“奴才什么都听您的。”
话里含意太多。
他先将外衫退下,松散衣襟下雪白的胸膛随着喘息微微起伏,他朝楚纤歌勾了一丝情动,“袖子太宽,不方便。”
楚纤歌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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