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利用你炒作?”
漫兮轻轻的摇了摇头,“娱乐圈每个人都在抓紧机会炒作,比起他们,你有更充足的理由,我怎么会怪你。”
“谢谢你,漫兮。”方希丞真诚的致谢,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也许这就是卸掉包袱,真诚待人的结果。
“坚持住,方希丞,我相信世上总有奇迹发生,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会很快。”
被她眼中的坚定感染,方希丞仿佛真的预感到了那奇迹,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了满屋,驱散了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阴霾,只剩脉脉温情。迎着冉冉的朝阳,他们相视而笑。
风波(1)
电影审核问题基本已经过关,文亚全体上下都欢欣雀跃,方希丞,林蔚然,崔启正,余盛,文修远……只除了她。
寂静的夜里,漫兮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又发展成了这样。
她木然的转了转头,看着那个罪魁祸首。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文修远睡得安详,他面朝她这边,双手双腿“挟持”着她,面容陷在阴影里,却依然英俊逼人。
昨晚文修远来敲她的门,鉴于他之前的不良记录,她本应该将他拒之门外,可是他满脸疲惫的请求只进去坐一会儿就走,什么都不干,于是她再次心软了。之后他霸占着她的沙发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她就知道他胃病又犯了,于是他理所应当的留下来吃了晚饭。他表现不错,吃了饭还懂得帮她刷碗,于是她不好意思立刻赶他出门。她故意挑了个狗血肥皂剧来看,边被剧情雷得外焦里嫩边观察某人的反应,他出乎意料的看得津津有味,紧接着一贯以纯情浪漫著称的肥皂剧竟然上演床戏,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不是因为剧情,而是因为身边不安分的人,最后他们也上演了一出火辣床戏……
好吧,她没有处理这档子事的经验,而文修远显然是其中高手,她失手那么一两回也是在所难关,可是,可是……她已经失手三四五六七八次了!而林蔚然那个损友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搬出去和崔启正过甜蜜二人生活了,这叫她以后怎么办!
漫兮恼怒的想要大喊,可是刚有了点要行动的意识,文修远的胳膊腿便更加用力的把她喽了回去,生生把那呐喊扼杀在了她的嗓子眼里。
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她想着那个人生和茶几的比喻,在他有力的心跳声里安然睡去。
“漫兮,我们结婚吧。”文修远支着胳膊看着怀里的女人,说出了这段时间酝酿了许久的话。
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漫兮困得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的醒来,看着面前人嘴唇一张一合,那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参透其中“深奥”的含义,所以,她表情呆滞的说,“嗯?”
文修远看着她的表情又好笑又无奈,只好再深情一些,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又说了一遍,“漫兮,我说我们结婚吧。”
“唔……啊?你说什么?”短短的几秒钟,她的表情变幻了数次,一再的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下意识的朝后缩了缩,调转目光,半坐起身掖了掖自己的被子,不自在的道,“你没睡醒吧。”
文修远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这段时间他们的相处再融洽不过,在工作上他们合作无间,生活上也如此契合,虽然有时候她会推三阻四,但他认为是女孩子家的羞涩作祟。他以为这样美好的生活就 是 他们未来的预演,在这个时候提结婚的事再适合不过。可是这个女人却给了他一个这么蛮不在乎的的反应,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再靠近一些,扳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你看我像没睡醒的样子?”
其实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但是……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她昨晚还在烦恼进度太快,该怎样避免再发生这样荒唐的交集,早晨醒来却接到这么一枚重型炸d,她在晕头转向的同时脑子里又有一道清晰的指令不断地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我并不愿意。
不忍看他炽热的眼神,漫兮轻轻拍掉他的手,垂下眼帘,“大清早晨提这样的要求,肯定没经过认真的考虑,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没经过认真考虑我会说吗?阿兮,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我们每天睡在一起,你都是我的了,怎么能不结婚?”文修远气急了,连这种借口都用得上,说完又有点后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个,真够掉份儿的。
果然,漫兮撩了撩眼皮,态度带出了些不屑和嘲讽,他不自在的坐起来,被子滑下去,露出结实的胸肌,“你别看我,我知道你想什么,五年前那会儿,我就已经想过要和你到永远来着,只不过是你不给我机会,要不然我才不会占你便宜。”
往事重提,那些不愉快的画面,那个不羁少年从记忆深处跳出来,她的情绪更加低落,她多希望遇见一个没有在她的过去里出现过的人,然后轻轻松松,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只有未来,没有过去,面对他,她不会想起年少无知的悔恨和伤痛,在他的眼里只有全新的自己。
她抬头看着文修远,自负倔强的表情,霸道强势的性格,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个人贯穿在她生命里的每一程风景,和她的过去,现在死死纠缠,在他面前她找不到完美的希望,只有伤痕累累的自己,那些不幸的,羞耻的,难过的,残缺的片断,他就是一面明亮的镜子,打破她的幻想,照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漫兮跳下床,随意裹了床单拉开浴室的门,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不满意现在这样,就……算了。”
关上浴室门,打开花洒,她背靠着原木的门板,再也使不出丁点力气,仿佛刚才有勇气说出那些话,做出那样决定的不是自己,算了,算了,那就这样吧,都曲终人散了。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文修远瞪着那扇门,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他到底高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求婚不仅没有换回他们更进一步,而且是倒退了好多步,几乎就抹杀了他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退回了原点。
他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柔软的床垫被他压得上下弹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搁浅在海滩的游鱼,每次海潮涌来时他甚至感受到了水花溅在身上的湿意,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他只好努力挣扎翻滚,直到干涸窒息而死。那么他还要这样努力吗?既然注定是一个死局,还不如顺其自然,停止徒劳无功,安静的绝望而死得好。
外面变了天,打了个惊雷,他猛地坐起来,随意穿了衬衫睡裤走到窗前,扯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立刻有狂风夹着斜斜的雨丝打在面颊,凉飕飕的。白色的衬衫扣子没有系,下摆被风吹得向后卷起,耳边甚至听得到空气快速流动带来的嘶嘶声。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他想起了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在闪电惊雷中欢呼的海燕,也许它并不是在庆祝暴风雨的来临,而是召唤雨后的彩虹和晴空如洗。
他双手撑在窗台。重重的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不管是搁浅的游鱼,还是期盼雨后宁静的海燕,暴风雨的来临都不是一件太坏的事,起码,他还有希望。
因为早晨的不愉快,文修远一上午都无心工作,好不容易憋到上午十点,还是打内线让Jason去找了漫兮来。
“文总,你找我。”漫兮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微垂着视线,做出一副完美的员工姿态。
文修远冷笑了声,看,多好,他教会了她职场上得体的言行举止,她就拿来对付他,举手投足间挑不出半点毛病,让他觉得自己是那个愚蠢滥施好心的农夫,而她却是一条美女蛇。
“我觉得早晨的事我们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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