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楼常春别院内。
“春哥儿,你回来了?”明尘大夫正坐在正屋里喝着新泡的龙井,见春哥儿进来也并未起身,只看向来人的方向微微点头,又说:“过来坐这儿,我给你诊脉。身上内伤未愈何必东奔西跑?”
春哥儿迈步进来看着说:“我觉得好多了,只是母亲不放心,这又劳烦明姑姑一趟。”说着推脱之词,但还是坐下把手乖乖的放在脉枕上。
明尘刚一搭手,切脉片刻,就眉头紧缩的说道:“你没按时吃药吗?”说着转而又摸上了春哥儿的额头,见没有发热方才放下心,轻叹一口气。“唉,你这混小子,昨下午送走我回来就不舒服了吧?夜里受了凉了吗?”
春哥儿摸了摸头说道,“大概是没盖好被子吧”他可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昨晚在院子里等着侧屋那位出门一起吃饭,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出来,直接睡了。
他吹了半晚上冷风,悻悻回了房间,今早起来就感觉身上有些重,他只当是伤寒,没想到是内伤加重了。
明尘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只是认真开方“这方子我写好,一会儿我拿去前边让人给你抓药。对了,昨日那小丫头呢?我看着她就觉得喜庆,她涂药了吗?”
“姑姑,你这话说的奇怪,她涂不涂药我如何得知?”春哥儿奇怪的说着“不过今早一起用饭她一口气吃了三四个包子,我看着没啥事。”
“哈哈,果真率直”明尘大夫笑着说着起了身,不放心的又嘱咐说:“你这几日好好养着,别再受凉了,受凉容易引着你的伤,虽你身子骨好的像牛一样,但也得注意知道吗?”
“是”春哥儿闷声开口道,腹诽道。我能有那么蠢吗,天天受凉。
但还是赶紧起身把明尘送到了常春别院的院门口。转身回房,他觉得眼皮子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一上午陪着母亲吃饭,又去看梁照雪玩的什么花样,这会子是有些累了。
方才净了手,他便走到后院找到柴房烧火的王婆,拍了拍王婆的肩膀,温和的说道:“王婆,给我送点水过来,我想休息了。”
王婆忙挤出一点笑容,点点头。春哥儿转身回了房间。
等到水送了来,洗漱一番,之前王婆送来的粥还放在桌上一动未动,他现在还不饿,只是看着粥突然想到早上那丫头吃饭狼吞虎咽得样子。
浅笑一声,又摇了摇头躺在榻上,闭上眼沉沉睡去。调皮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未戴面具的脸上,轻抚着那道微微凸起的骇人疤痕。
锦绣楼大堂内,梁照雪正和几位教习嬷嬷以及欢笑姐妹排练着惊鸿舞。曲子已经定了。唱词她还要晚上回来斟酌一下,本想找照搬照抄,如今却觉得如此恐怕会影响历史造成蝴蝶效应。
便只先引用‘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两句作为唱词,让二位姑娘配合着乐曲编舞,其他得等回去再琢磨一二。
花妈妈看了两炷香后便回了房间,安排梁照雪自行排练,在中午午睡后看看成果。梁照雪带着两位姑娘和嬷嬷们中午就在大堂吃了些饭食,便又继续排演了。几人虽说各怀心事,但都非常配合。
毕竟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听话照做一同努力,方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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