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知道他的底细,这愕然还是被自己吓出来的,道:“华兄不知,主上出征前,秦某曾经当面向主上献上击败东蜀的策略,但是却没有想到主上竟然会离开云州,前赴允州,出入险地,若是一个不慎,说不定会有危险!”
华恒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道:“这该如何是好!”虽然他并没有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是他对刘渊一向佩服,只听到蜀王有危险几个字,就已经信了大半,因为刘渊并没有危言耸听的理由。
刘渊心道此人倒也是确实关心蜀王的安危,也可以说是关心蜀王的未来,低声道:“华兄勿要惊慌,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华恒也觉得方才自己有些失态了,尴尬一笑,坐了下来。
不过蜀王若是有了危险,那么蜀国会怎么样?何人能够继承蜀王之位。华恒有些忧心起来,蜀王出征前他还义气满满,以为定能凯旋而归。因为刘渊刚刚将顺王逼回到了东蜀,顺王还迫不及待地自立为帝,从而得罪了大汉,现在兵临城下,自然胜算大增。但是现在却被刘渊一语吓到,他毕竟是一国丞相,而且也不是无能之辈,片刻之间就镇定了下来,道:“秦兄还请示下!”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在刘渊的脸上,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刘渊知道华恒还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为这次亲征虽然对外光明正大,但是谁都知道是专门为了压制自己这个西川王的,所以若是刘渊造谣生事的话,也是对他有利无害。看来华恒的立场还是没有改变啊,惊异之后,马上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用心来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和他斗心机的时候,刘渊来找他有自己的目的,起身郎声道:“华兄是否知道战游这个人!”
华恒点头道:“此人乃是蜀中名士,而且足智多谋,此番出任随军参军之职,主上非常倚重。”
刘渊直视他的眼睛道:“便是此人更改秦渊之计,怂恿主上亲赴允州,华兄还请明讲,此人对秦渊的印象如何!”
华恒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眼前一向温和淡然的刘渊好象突然有了一种逼人的气势。
刘渊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他,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对自己虚言欺骗。其实他并不想失去华恒这个朋友,但是若他始终都站在蜀中名士一边,而极力对付自己的话,那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华恒并不胆怯的和刘渊对视,目光渐渐清澈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秦兄应是多心了吧,战游这个人华恒早就听闻过他,并非小肚鸡肠之人。而且以秦兄在蜀中的威名,他对秦兄也应该尊重才是,不知道秦兄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突兀的话来!”
他的话柔中有刚,但是显然对刘渊有所讽刺。刘渊心里一沉,淡淡道:“秦某将华兄当做朋友,这才直言相问,难道华兄并没有把秦某当做朋友么?”问完这句话,刘渊才知道是自己多余了,华恒始终会站在战游一方,因为他是蜀人。那么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战游不利的话,他都会以为是故意陷害。
华恒支吾道:“这个……”
刘渊冷笑一声道:“华兄既然对秦某如此提防,那本王还是称华兄为丞相好了!”
华恒一愣,看着眼前突然间有些不认识的刘渊,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还请王爷示下!”
刘渊心里泛起一阵悲哀,他和华恒之间恐怕再也不能像方才那样笑言笑语,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挽回了。
第二章 旧友决裂(下)
刘渊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丞相既然疑心本王,那么本王便不再多说,只想问丞相一句话而已。”
华恒道:“王爷请讲!”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显然心里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与刘渊彻底的决裂也是他不愿意的,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战游。但是方才刘渊如此逼他,华恒却别无退路,正因为他是蜀人,所以他的选择无可厚非。
刘渊转过头去,变成背对着他,沉道:“丞相错了,本王若是想对主上不利,丞相真的认为仅仅几个蜀中名士的奏折就能够起到作用么?丞相真的认为区区几个控鹤军的护卫就能够起到作用么,真的认为将雷霆军从本王手中带走就能够起到作用么……”
华恒脸色一变,变得充满威严了起来,这是国之大事,他身为丞相,无法含糊过去,朗声道:“若是主上有难,华恒等做臣子的,定当以身相报,蜀人岂只百万,自然不会让叛贼得逞。”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显然字字发自内心。
刘渊点了点头,冷笑道:“丞相是蜀国的忠臣,若是本王真的有心夺取蜀王之位,当然不会放过你,就算本王放过你,想必丞相也不能独活。”
华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拱手道:“悉听尊便!不过下官也有句话要劝说王爷!”
刘渊丝毫未露颜色,淡淡道:“丞相自然是想以大义规劝本王,可惜这些只是废话,难道丞相真的以为会有效果?自古窃钩者盗,窃国者侯,丞相想要做蜀国的忠臣自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只要一命而已,史书上也许会写上华恒这个名字,只不过却又有什么用处?”
刘渊叹了一口气,自己今天是有些反常了,但是却有许多话要说,并没有看华恒的脸色,继续道:“既然知道于事无补,丞相竟然还整日只想着以身报国。那么本王看来,主上封你为丞相之职,却是大错特错了!”
华恒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有些气弱,在刘渊面前,他总感觉自己矮上了一截,但是此时却并不是气馁的时候,道:“王爷认为华某不配出任丞相一职!”
刘渊冷笑道:“当然不配!”
华恒愤然道:“华某虽然不才,但是忠心耿耿,却并非如某些宵小之辈。”
刘渊淡淡道:“丞相乃是一国首辅,求的应该是一国百姓安乐,边疆无事,却并非只是想着要做留传千古的忠臣。华兄本意就让人耻笑,还以为自己是蜀国栋梁之才,确实可笑……”
华恒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指着刘渊喝道:“王爷莫要欺人太甚!”
刘渊直视他的双眼,心道若不能震慑住你,那么我刘渊也就不用回大汉争取皇位了,沉声道:“丞相现在心里想必是认为本王危言耸听。但是本王保证,这些话并无虚言,若是丞相并非顽固不化,自然知道自己并不称职。”
华恒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忠心耿耿,忧国忧民,就算不是一代名相,至少也可以流传史册。没有想到现在却被刘渊如此诋毁。但是他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刘渊。而且听了刘渊方才所说,心里倒也有些触动,觉得自己好象真是做错了。
刘渊见他脸色已经有所缓和,继续说了下去:“现在主上身处危险之中,丞相竟然还以一己之利来想要搪塞过去,还要以蜀人身份坐视不理,还要包庇族人,本王认为阁下非但不足以做一国丞相,就连一介平民也是不配!”
华恒被他目光中的威严惊住,慢慢放下手来,他并非是一个糊涂之人,方才刘渊追问他战游之事,他本能地认为刘渊只是想借机报复而已,所以才会对刘渊产生敌意,矢口否认。现在仔细想想,刘渊并无它意,只是想说是战游将蜀王导致险地,想让蜀王不要去允州而已,以免冒险,自己确实是过于提防这个西川王了。
而且刘渊只是询问战游是否对他有敌意,自己竟然就直接反驳刘渊,也是大为失礼,两人毕竟是同窗好友,难怪刘渊会更改称呼,要与自己决裂。
刘渊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动,华恒这个人他心里清楚,并不是糊涂的人,要不然也就不会直接来找他了。
华恒终于低下头去,道:“请恕下官不能从命,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又是主上亲征,下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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