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厅上面的牌匾。”徐政卓朝徐南鹤开口道。
徐家的牌匾跟别家的不一样,是一整根千年楠木所制成,既是横梁主木,又是牌匾,上面龙飞凤舞题着上百字的徐家家训。
徐南鹤端正跪在那儿,抬头望向那条牌匾。
“我问你,四天前,不晚被人下药了之后,你人在哪儿?”徐政卓问他。
“在会所。”徐南鹤低声回道。
“你知不知道不晚可能会出事!”徐政卓紧跟着问道。
徐南鹤沉默了会儿,和一旁看着他的秦不晚对上了视线。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秦不晚为什么会给他发那条短信,又为什么报警。
她是为了留下证据,他没有选择她的证据。
她原来是为了今天。
她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可以这么不动声色,又毫无痕迹地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引诱他跳进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辜负了她,让他心存愧疚,又百口莫辩。
“如果不是云商,你知道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徐政卓继续问道。
原来如此。
秦不晚和傅云商两人,或许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知道。”许久,他直勾勾望向站在秦不晚身旁的傅云商,低声回道。
然而,确实是他自己做错,没有及时赶到秦不晚身边。
所以他不做任何辩解。
“你余爷爷从十六岁开始,参加过几百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他救过多少人的命,又是多少人的恩人,你知道吗?”
“当年你爷爷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知道吗?”
徐南鹤听徐家人说过不下百遍,当年秦不晚的外公是怎么救下徐家人的。
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他紧抿着唇,没作声。
徐政卓走到他身后,手上的长鞭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啸,干脆利落地在他背上落下重重一鞭!
“第一鞭,是罚你辜负他人临终所托!”
即便徐南鹤提前用双手撑住了腿保持平衡,还是被巨大的惯力甩得往前一扑,伏跪在了地上。
他咬紧了牙关,生生忍住了痛,没有吭声。
秦不晚从没见过用长鞭打人的。
认识这么多年,徐南鹤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徐政卓会用鞭子打他。
鞭子落下的同时,她看到徐南鹤身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痕迹。
她终于知道,徐南鹤身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了。
徐政卓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沉声道:“你余爷爷曾说过一句话:我这辈子几十年都在浴血奋战,是为了下一代人不再受苦!他保护了那么多人,恩泽后世!他唯一的外孙女,他的心肝宝贝,却被我徐家人欺负成这样,我良心不安,于心有愧!”
徐政卓说罢,扬起长鞭,又是一鞭狠狠抽在徐南鹤的脊背上。
“第二鞭,是罚你违背祖训,有违医德!”
“第三鞭,是罚你罔顾法纪,没有人伦纲常!勾引未婚妻的亲妹妹!”
徐政卓的鞭子一鞭鞭抽下去,徐南鹤连爬起的机会都没有。
一旁的傅韵仪看着,有些于心不忍的样子,想要上前阻拦,一旁的徐西宴却一把拽住了她。
除了鞭子一下下撕破虚空的声音,偌大的厅堂,寂静到像是除了这父子两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徐南鹤的后背已经被抽烂了,新伤旧伤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楚,血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滴,濡湿了他身后一片。
徐政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每一鞭都带起飞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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