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老爹的话,所谓鞠躬尽瘁。光是做试吃食的人,好像是偷奸耍滑了些。
看着这人为了自己的生计讨好恩客,被人养在屋里,失了男人的尊严。还想方设法的讨好凌员外,连自己这样试食人都这样礼遇。
白豌没来由觉得这人有些可怜。
虽说自己过去极有可能是痛苦的记忆,但是不至于比这人还艰难吧!
想到这里,白豌将药膳一点点吃尽。
然后,他难得的对着对面感慨道:“这鸡汤是很不错的,但是你不能就这么做!因为颜色实在是不好看!要注意卖相!吃的人才会高兴!”
凌书墨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随即,他十分老成的对着这人道:“百日轩有青色碟子,比这白碟子好多了。”
“青花寿茶盏,天青雨色,尽是浮烟雨客。”
凌书墨轻笑,这诗词配上他君子端方的气质,让人看了实在移不开目光。
“你…你还蛮有文采的!”
白豌忍不住心里苦笑,看来只有自己目不识丁啊!他也好想在人前那么花里胡哨的说诗词歌赋。
看看人家都什么境遇了,还会诗书礼仪!
不像他!
于是,白豌问道:
“你叫凌子辰?”
凌书墨嘴角微微颤抖,细长的眼眸有了神采。还以为月白已经恢复了什么记忆。
“我听阿砚说,你现在改名叫凌子辰了。之前是蔡州人,为了做工才来到白云城!”白豌放下药碗,坐在一旁椅子上。
闻言,凌书墨却是眼中一黯,些许失望的看着这人。
然后,白豌面色微微发红:“我知道你是为了活着,不得不委屈自己呆在兰园。虽然有钱,但是却没了当男人的尊严。
我听王胖子说过,你这身份的多半都不是断袖。实在是可怜啊!”
对面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这身份怎么就没了当男人的尊严?
至于断袖,他自问自己也的确不是什么断袖。
君子之间惺惺相惜,知己情深并非男女之间情谊能断言。
他自认可为知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可为知己折笔断翼,封丹青。
这头,白豌却是迷迷糊糊道,开始胡言乱语:
“老子不是断袖,所以也不理解应该怎样讨好恩客。除了帮你试吃,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我帮你也只是想要你告诉我身世!”
“我总觉得我以前肯定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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