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看清楚那小娘子是住在这间客房?”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壮汉低声询问道。
“迷香呢?赶紧点上,一会他们醒了发现我们,就难以下手。”个头最矮脸上有一道丑陋刀疤的男子说道。
“在我这,我这就点上,你俩把面罩带好,以免吸入。”最后跟着一位大腹便便头上带着面罩的同伙说道,他将手里的迷香点燃,将寺内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之中,等到确定迷香发挥作用。他们推开洛苏的房门,用被子裹着洛苏,骑着马飞快地下了山,往南方的齐城方向赶去。
翌日一大早,洛林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这怎么如此头晕,昨夜风寒了不成?不对,这是迷香的味道,洛林猛地惊醒坐了起来,他太大意!本想着山中寺庙,应该贼人不会如此胆大,再说自己又有些功夫傍身,便轻敌大意。
洛林顾不上头晕,急忙推开妹妹的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洛林彻底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妹妹去了哪里。他跑出客房,便一间一间的查看,可是翻遍了整个寺院都没有妹妹的踪迹。洛林冷静下来,此事不能飞鸽传书回京内,只能自己单独追查。若是让有心人知晓妹妹半夜被人掳走,于妹妹名声有碍,回去将受人唾弃。
拜别方丈,洛林交代车夫按照原定路线将马车去往仙岛。他则先行下山,暗中打探妹妹的下落。此刻洛林心里如热锅的蚂蚁,不知道从何处去追寻妹妹,歹人竟敢掳走洛苏,让他抓住定把他们剁成肉酱。妹妹长的国色天香,这些家伙把她掳到哪里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颠簸,洛苏从马背上醒了过来。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的贼人说道:“大哥,这小妞儿醒了!长的可真是标致,不若哥几个先尝尝她的滋味?!”
“蠢货,别乱来!你不想领钱了?!别坏了主子的事。”为首的男子对着另外一个人骂道。
洛苏听着他们粗鄙的话语,再看看周遭的处境,便知道自己这是被人从寺庙里掳走,不知道二哥能否追上他们。“三位大哥,小女子与诸位无冤无仇,能否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小女子,钱财方面不是问题,待我回家定会百倍酬谢。”洛苏想借机拖延些时间,也想试试是否能够说动他们。
“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不想放你,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这一行也是讲个信义。若放了你,回头怎么跟对方交代。等到了地方我们人钱两讫,便当作从未见过,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来找我们。”刀疤男对着洛苏说道。
从他的话里,洛苏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们是被人收买,这世间除了洛宁。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既然他们不会放了他,多说无益,洛苏闭嘴不再说话,等着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来救她。
三人见她安静,仿佛已经接受这种境地,便也不再休息,继续上马赶路,很快四人来到齐城。齐城位处京城南方,常年潮湿闷热,离海边极近,在海上的仙岛与此地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齐城是座依附于京城的小城,城中有地头蛇城主把持着,山高皇帝远,派来的京官早就被城主控制,唯唯诺诺的京官听从城主的命令。
“大哥,齐城最大的青楼便是那怡春楼,就在前面。”说话的男子向前面的一个方向指了一下,洛苏趴在马背上,颠簸一路,吃不饱穿不暖,此刻头都是昏的。听着他们话,似是要将自己卖入青楼,洛宁真是心狠手辣!如今只能自救,如何才能脱困,洛苏想了一路。
只是这三人怎么也劝不动,那就只好在青楼之中找机会趁乱偷跑出去才行。“大哥,这一路上这女子也不闹不哭,好生奇怪,若是其他女子估计早就吓晕。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呢吧?”其中一人说道。
“不论她想什么,咱们不用在乎,只管将她卖入青楼,拿着钱财去复命即可,她在青楼如何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看好她,别让她进青楼之前跑了!”三人中的大哥说道。
其他二人觉得大哥说的有理,便不去想那些,就看押好马上女子一直未放松警惕。
押着洛苏走入怡春楼,老鸨连忙带着龟奴迎了上来,“三位大爷这是何意?”老鸨看见洛苏的脸不由得眼睛一亮地问道。若是这么标致的姑娘若是来了怡春楼,定能让恩客的银子源源不断地进她手里。
“这姑娘你开个价,我们急着赶路。”男人说道。
老鸨一听,没有急着开口,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们想要什么价?”将问题抛回这三个壮汉。
“五百两!给了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给我们就换下一家。”刀疤男硬气地说道,他知道洛苏的美貌这区区五百两一晚上就能回本。
精明的老鸨心里盘算着五百两倒是不贵,便不再犹豫说道:“成交!”转身吩咐身后龟奴去她房里取银子,银子取来老鸨便交予为首的男人,拿了钱的三个人将捆着的洛苏交给了她。
洛苏一句话都没有说被老鸨带上二楼。老鸨特意找了个雅间,推洛苏进了门。洛苏踉跄着差点跪在地上,稳了下身子,走到前面坐到圆凳上。
老鸨一眼看出洛苏定是出身不凡,气度仪态均是上乘,遂说道:“我知姑娘原是好人家的女子,只是我也是开门做生意,刚才你也看到了,买你花了我五百两银子,若是想从我这赎身得五万两白银才行,若是你想逃跑,别怪妈妈我心狠手辣,我这里多的是让姑娘心甘情愿接客的手段,看你细皮嫩肉还是歇了这份心思。”
洛苏看了眼老鸨,点了点头说道:“让我接客也可以,我只卖艺不卖身,脸上需围上面纱,否则我便一头磕死在这,也绝不会让你如愿。”
老鸨被气笑了,这丫头倒是敢张口说,进了她的地盘还敢跟她提条件!不过看了看洛苏的姿色,头牌的确有这个权利,以她的颜色,吊足了这些臭男人的胃口,到时候再将她的初夜竟高者得,岂不是两全其美,赚得钵满盆满。
一想到那个场面,老鸨咧着嘴笑道:“姑娘怎么说就怎么做,只是过去姑娘不论叫什么,在此处都不必提起,从今后你便叫做云卿。”老鸨将洛苏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吩咐龟奴准备热水,对着洛苏说道:“云卿姑娘稍后磕先洗漱,不知道姑娘琴棋书画如何?”
洛苏抬头看着满头金钗的青楼妈妈说道:“妈妈尽管放心,绝不会让妈妈为难。只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小女子乃良家子,若是有一日父兄找来,你这青楼下场堪忧。”想到二哥若是找到这,看见自家百般呵护的妹妹在台上为这些个臭男人跳舞,估计楼得砸,店也烧,大哥估计能把这地铲平。
想想那光景,洛苏觉得在这青楼也不是不能待。若是慕容泓知晓,就更好,请旨皇上便可不用与他成婚。越发觉得这青楼顺眼多了,楼下姑娘们调笑的声音也顺耳的多。
“姑娘放心,不是妈妈夸口,在这齐城谁也不敢动怡春楼分毫。今日华灯初上之时,姑娘装扮上,准备一首琵琶曲亮个相。”老鸨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洛苏看了看这房间,一股子俗气,大红色的纱幔将房间布置的若隐若现,有种琵琶半遮面的情趣,难道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走进床榻上去看,只见粉色的鸳鸯锦被端放在上面,真真是讽刺,鸳鸯本是长情缱绻的鸟儿,如今在这青楼夜夜笙歌的地方也成了吉祥物。
推开房间唯一的窗户竟是朝着屋内,看的见楼下三教九流的男人都在这里与女子们调笑,房门当当当地被敲响,一个怯生生地小女孩的声音说道:“云卿姑娘,我是妈妈派来服侍您的小荷,姑娘您的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小荷可否进来服侍您沐浴更衣?”
听见这小孩子的声音,洛苏将窗户关上说道:“进来。”推门进来一个身穿碧绿色小褂的小女孩走了进来。看着年岁只有七八岁大,只是脸上有一道红红的胎记在右脸,让她猛地看着有些吓人。
“姑娘,请您移步,小荷替您沐浴。”小荷从小长在青楼,因为长得丑,楼里的姑娘谁都不愿意让她当婢女,省的吓坏了她们的恩客。
今日妈妈突然叫她过来跟着云卿姑娘,她听说这是新进楼的女子,不知道会不会少打骂她一些。因此,她将头垂的低低的,以免吓到新来的姑娘,又把她撵走。
“你怎么老是低着头?你抬起头我仔细看看你”洛苏从她进来,便看见她脸上的胎记,相貌本是父母给的,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自卑。
小荷连忙害怕地后退一步说道:“姑娘,小荷还是不吓姑娘了,楼里都叫小荷是丑八怪。您千万别不要小荷,您让我干什么都行!”说着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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