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嘿嘿,李捕头,您看?”
两个小家丁可不敢对胜男发脾气,他们没有忘记,当年这位李捕头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能揍倒三四个半大小伙子呢。再加上,这些日子四乡八里的不断传来,李捕头收拾了某村的某某小混子,李捕头用武力协调了某塘的两大姓氏群殴,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消息。
自己要是惹火了李捕头,被人家胖揍一顿也没有人替他们出头,纯属揍了也白揍。
“恩,既然都不在家,那就替我传个话,说我有事找魏良!”
胜男知道魏家人肯定有了其他的想法。否则他们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和自己撕破脸。看来想在魏家找到魏良,有点难度呀。
次日清晨,跑步回来的胜男,继续去县衙点卯,可令她诧异的是,魏良居然被调走了,而且是连夜调回的梅水镇。
如果说小姑**话,只是让她对传言产生怀疑;而魏家、杨知县的小动作,却让她更加确认了,这并不是谣言,看来魏良的中举,让杨知县改变了主意。
“那个,昨晚送来的公文还强调,”小捕快见胜男黑着脸,有些胆怯的继续说道:“公文里说,杨知县命令您,在夏粮没有征收完毕前,不许回梅水!”
“好,我知道了!”
他娘的,这是红果果的阴谋!胜男磨着牙答应道,她已经能够猜测出,杨知县的计划:先是把她和魏良分开,然后向魏家暗示或者干脆明示,他想把表妹嫁给魏良;接着,肯定就是威逼或者利诱魏良,让他认清现实,并且热情的帮他分析娶自家表妹的好处,以及不娶自家表妹的坏处;再然后,应该就是向老爹施压。如果想保住李家的缁衣传承,那就退了魏家的亲事,否则如何如何。
不过,胜男猜测出人家的计划又能怎样,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动,只能等消息。
长叹一声,胜男挎好腰刀,带着两个小捕快,开始今天的工作。
梅水县城里,李家夫妇似乎也听到了某些流言,两口子正坐在饭桌前,忧心的谈着话。
“大爷,我听董姑爷说,魏良已经回到县衙了,你啥时候把小五也调回来呀?”
苏氏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让女儿回来和魏良好好说说比较好。毕竟,亲事成不成,还要看魏良的,只要他不变心,那一切都好办。
“唉,我也想呀,”李正义叹了口子,伸手揉着眉心。无奈的说:“但是杨知县发了话,说什么既然玫瑰镇的事情如此棘手,而小五的能力又强,还是让她继续留在玫瑰镇,等夏粮都征收完毕后再回来。可附近的小麦有早熟的,也有晚熟的,等收完夏粮,最快也要一个月呢。”
“那咋办呀?总不能眼看着魏良退了亲吧,如果小五被退亲,她一辈子就毁啦!”
苏氏眼睛里开始泛起水雾,抽出手帕不断的擦拭着。
“恩。不忙,”李正义似乎并不太忧心,他拍拍妻子的手背,安慰道:“我先找魏良谈谈,看看他的意思。如果他本人不想退亲,我一定保住小五的亲事!”
“对对,大爷,你一定要好好和魏良谈谈。”苏氏听了这话,连忙擦擦眼泪,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咱们手里不是还有田姨娘签的婚书吗,如果这小子忘恩负义,咱们也不给他留情面。哼,刚中了个举,就想当负心汉,门儿都没有!”
“现在还没有到这一步,我看魏良对小五也很喜欢,应该不会轻易变心的,”李正义嘴上这么安慰老婆,心里却隐隐担心,魏良本人或许不会放弃,但面对杨知县的威逼利诱、以及家人的劝说和胁迫,最后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切,实在不行,他就出面。小五为家里牺牲了这么多,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能看着女儿的幸福毁于一旦。
过了几天,原本还嘀嘀咕咕的流言,却变成了人人谈论的八卦。各种说辞纷纷出炉,内容却只有一个——李家的母大虫被退亲了。
满天飞的谣言,弄得整个玫瑰镇和梅水镇都人尽皆知。就连深居老宅子的李老太太也知道了,忙不迭的叫来老头子落实。而李老爷子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直说“不用担心,等着喝孙女的喜酒吧”之类的话。
作为谣言的当事人,胜男也是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每天该怎么当差就怎么当差。如果正巧遇上说自己闲话的村人,也不会很客气。直接丢馒头伺候之。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胜男终于监督完最后一处村落的农税征收,把所有的账目理清后,这才拿着账册、押运着粮食返回梅水镇。
回到县衙,胜男发觉,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说是嘲笑吧,也不像;说是同情吧,也不是。就连李大头见了她,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鬼样子,让胜男心里直发毛。
本来她还想看看杨知县的反应,结果在押签房等了半天,只等来了杨知县新聘请的幕僚冯师爷。胜男心里虽然疑惑,还是按照规定,和冯师爷交接完手续,又看着粮食全部入仓后,这才转回家里。
回到家,苏氏和李正义的表情也很奇怪,问他们魏良怎么样了。苏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捂着嘴呵呵直笑。李正义表现的没有这么明显,但眉眼间的喜悦并没有掩饰。
“爹,娘,你们这都是怎么啦?”胜男看着一个比一个怪的人,着急的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县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魏良呢?他怎么不在县衙?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冯师爷,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嘛,”李正义捋了捋胡须,故作深沉的对胜男说:“魏良在南山,有什么话,你还是亲自去问他吧!”
胜男又把视线转向苏氏,只见苏氏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哦,好吧!”
既然大家都故作神秘,那她也不要剥夺大家的乐趣。反正事情不会太糟,否则老娘早就内牛满面鸟。
洗去满身的尘灰后,胜男换了身家常的衣服,然后牵着悍马出了门。出门那一刹,她似乎还听到了老爹的喟叹,只是距离有些远,隐隐的听到什么“真是男人”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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