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之下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那人的嘴似乎被布条紧紧堵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身体剧烈挣扎,四肢胡乱挥舞,试图挣脱束缚,显得极为无助。
尽管那人身披黑布,面部轮廓难以辨识,但苏砚昭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那只从宽大袖口中露出的右手,少了两根指头,这个标志性的特征瞬间让她心头一紧,认出了此人的真实身份——陈安!
回想起这人往日里对自己屡下杀手的狠辣手段,苏砚昭的内心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立时冲上前去严惩于他,以消心头之恨。
一旁的陆贵妃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怒,她那佩戴着玛瑙护甲的手指微微颤抖,质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您竟对我身边的人用起了严刑拷问不成?”
相较于陆贵妃的慌乱失措,萧陌然则是镇定自若,沉声道:“说严刑逼供或许有些过重,事实上,我们在发现他时,他正鬼鬼祟祟地尝试在大理寺用绿矾油溶解马尸,企图毁灭证据。”
“大理寺的差役起初还以为是夜盗行窃,便将其捆绑起来,准备押送审讯。途中,此人多次试图逃跑,情急之下,我们只好采取必要措施,确保其不再闹事。”
听到这里,苏砚昭的心猛地一抽,果然不出所料!
原来,在她离开大理寺之前,特意安排了程少卿利用两匹新近死去的马匹替换原有的,目的就是要防范有人图谋不轨,破坏关键证据。
此刻看来,这一预防措施竟是如此至关重要,直觉之准让她自己也不禁感叹。
随着头套的缓缓揭开,陈安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去,世界重新变得明亮而清晰。
他猛然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哭喊道:“贵妃娘娘,救救小的啊!小的什么都没做,就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绑来,一顿毒打……”
陆贵妃面露厌恶之色,手指轻轻摩挲着护甲,显然对陈安的话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冷冷地回应:“你若清白,自不必害怕蒙冤。”
说罢,她优雅地起身,缓缓移步至大殿的一侧,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苏砚昭则不疾不徐地开口:“贵妃娘娘与陈公公皆声称无辜,那请问,陈公公缘何会被大理寺的官员擒获呢?”
陈安闻言,梗着脖子极力辩解:“小人不过是凑巧路过,无意间遇见了程大人正在调查此案。那两匹马与小人真是毫无关系,小人绝非害马之徒!”
“凑巧路过?也就是说,你今日一直在宫外?”苏砚昭的眸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令陈安感到一阵不安。
陈安额头冒汗,勉强应答:“是的,小人今天按例休假,宫规并未禁止奴仆休息,这有何不妥?”
苏砚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拍双手,言辞犀利:“公公休假自然合乎情理,不过本王妃与太子殿下尚未提及具体案件,公公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被卷入其中的呢?”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皇宫之内,目前知晓马车事件的仅限于萧陌然、皇上与安妃三人,皇上与安妃得悉此事源于程少卿的报告,而萧陌然因耳目众多,消息自然灵通。
面对苏砚昭的质问,陈安额头上的汗水更加密集:“小人……小人也只是道听途说……”
“哦?听谁说的?谁有如此神通广大,不仅迅速掌握内情,还能特意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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