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怕浪费时间,我就越会失去时间。守了慌乱的沫儿一个晚上,我便受了寒,发了烧。甚至,还传染给了女儿。我在迷糊之间,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沫儿的恐惧。就连她给我盖着被子的手,都在不停的战栗。
快两年的时间了,两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开口跟我讲一句话。可那天,我却听得明白。我听到她跟我说:“时墨含,你要敢出什么意外,我就带着女儿嫁给慕容正。”
这个笨蛋,以为把结婚戒指扔给我的了,她就不是我的妻子吗?
竟然还敢带着我的女儿,说要嫁给别人。
真是异想天开。
可我,好想抱着她,好想。
我在医院呆了三天,要出院的那天,慕容正找到了我。跟我说,他安排了沫儿带着女儿去昆明。他说,沫儿说了,你什么时候能照顾好自己,她和女儿便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沫儿临走之前,他把我当年留给慕容尘的信,交到了沫儿手中。
我笑了笑。再不说什么。
至此之后,每个月我都能收到一张光碟。里面记录着女儿或坐,或爬,或走,或跑的样子。会看到女儿穿着小裙子,伸着小手说要抱抱的稚嫩声音。知道了,女儿会说的第一个词,是爸爸。虽然,女儿不在我怀中,可爸爸两字,还是让我热泪盈眶。
慕容正问我,怪他这样安排吗?
我说,不。
距离,从来就不是我和沫儿的问题。如果说,现实当中的距离,让能她忘却一些什么。我宁愿就这样一辈子,隔着一片光碟,守护着她们母女俩。
可我,我还是想念沫儿的。
特别是在每张光碟的最后,听到她说:“女儿上幼儿园之前,我想回家。”
那两年,我不敢再那么随意的支使我的身体。仅凭着时墨含一个名字,三个字,问沐亦西借了五十万,找到了罗莉和洗曼其,开了一家婚庆,婚庆的名字叫吾妻吾女。罗莉负责具体的事务,小沈负责策划。罗莉问我,为什么会想到开婚庆。我说,我欠沫儿一个婚礼。我想,给女儿的婚礼做预习。等到女儿出嫁的那天,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
沫儿带着女儿回来的那天,我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可所有的兴奋与期待,都在女儿一句叔叔好的问候当中,寒彻入骨。
当晚,沫儿哄着女儿睡了觉。轻轻的从身后,拥着了寒了一天脸的我。
那抚在我衬衣纽扣上的指尖,带着她独有的温度和气息。
灼心、缠绕。
她说:“给孩子一点时间。”
那天,女儿睡在我们中间,看着她们母女俩沉静的睡容,我都不敢睡。怕,只是梦。
可第二天,我和沫儿俩个人,却是在女儿的惊哭声中醒了过来。看着她,用那小小的手掌,推着我,将沫儿护在身后。
虽然,一边哭,却还一边说着:“坏人,不许靠近妈妈。”
我由惊转怒,由怒转欣。
沫儿想说什么,可我却冲她摇了摇头:“慢慢的,她会习惯的。”
只是,这个慢慢习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女儿对沫儿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似乎异常的执着。等到她六岁的时候,我像是无意的问起为什么。女儿才说:“慕容哥哥说了,要替我爸爸保持好我妈妈。”
我说:“我就是你爸爸啊!”
女儿不信,她说:“慕容哥哥说了,我爸爸最爱我妈妈。可你,从来不跟我妈妈说爱她。”
看着那小人儿一脸的认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跟她解释什么。第二天,在我和沫儿送她去幼儿园的时候,我拉着了沫儿和女儿。
第一次,当着女儿的面,对沫儿说:“我爱你”
女儿对沫儿震惊的表情,像是很有兴趣。来回的围着我和沫儿两个人,转了好几圈。最后,在老师的催促之下,才不得不跑进了幼儿园的大门。
而站在门外的我,却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女儿说,我从来不说爱你。仔细一回想,距离上次说爱你,竟然过了这么久。”
紧捉着我衣角的沫儿,俯在我胸口,声音闷闷的传进我的耳朵。她说:“我知道,我知道的。”
女儿下课之后,跑来了我的房间。她跪坐在我膝盖上,双手缠着我的脖子,摇摆着那颗好奇的小脑袋,左看,右看。最后,竟然像个小大人似的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真是我爸爸了。”
我刚想说什么,她又突然伸着小手,捂住了我的双唇:“可是,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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