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匆匆从元妃身边走过,很快便出了园子。yueduye
元春虽觉有些不对,但也并不愿多想,抱琴扶着她继续前行。转眼便来到园中的一处闻名所在,五彩池。这里是以天然的彩虹之色石,颗颗圆润饱满,铺满池底。清水荡漾其上,水纹细腻,光彩照人。抱琴悄悄地在元春耳边说道:“娘娘,皇上和大人们在那边呢。”元春依言往那个方向凝神细看,果然是皇上与众位臣子在前方亭里。元春对抱琴说道:“别声张,我们从那边侧道上过去。”原来五彩池右前方有一处竹林,而皇帝他们所处的亭子正在林子边上。元春她们只需
沿着池子往左拐,便可不引人注意地从其它门出了御花园。
当她们一行人正好走在池子左侧当中间时,却见一个小太监抱着拂尘跑了过来。小太监跪下说道:“奴才给元妃娘娘请安,皇上有请。”元春心知此时再装将是欺君之罪,只得带着众人随了那名太监往亭子而去。
还未走近,皇帝便笑言道:“爱妃真是雅兴,与朕的心意不谋而合。”元春上了台阶便欲跪下行礼,皇帝却伸手扶道:“免礼,爱妃现身怀有孕,快坐这边来。”元春还欲拒绝,便婉言说道:“皇上与各位大人在此,臣妾不敢打扰,再说也有些累了,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先行告退。”皇帝听了,也不顾还有外臣在,直接上前扶起元春,关心地问道:“爱妃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宣太医前来?”元春忙阻道:“皇上言重了,臣妾只是有些累了而已,回宫休息一会儿即好。”皇帝对身后的各位大臣摆手说道:“各位爱卿跪安吧,朕明日朝上再议。”皇帝身后众人纷纷面面相觑,甚至有人虽低头不语,不禁也对刚出去的元妃侧目而视。元春心中虽甚得意,但毕竟在众位大人面前,也不好太过放肆,随了皇帝,在大批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五彩池。
眼看皇帝与元妃已走远,留下的六宫都太监夏公公也乐呵呵地对众位大臣笑道:“各位大人还是先回府吧!皇上已走远了。”其中一名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甚不以为然地问道:“夏公公,刚才那位主子可就是前荣国公的孙女儿?”夏守忠忙不迭地掩嘴笑道:“王爷可别这样问奴才,主子的名诲奴才是不敢乱说的。”那名男子非常生气地从其它的小太监手上取了自己的冠帽,然后边走边嚷嚷着:“我堂堂忠顺亲王,岂能容得这等狐媚惑主,不知轻重的女子在我主左右!后宫历来不能干政,她竟藐视王法,公然前来扰乱我等君臣议政!”
旁边另一人故意干笑道:“王爷何必介怀,元妃娘娘现在身怀龙子,乃吾朝之有功之人。别说是皇上,连太上皇和太后两位圣人也对她另眼相看。小女虽也同日被选入后宫,但与国公爷的这位嫡亲孙女相比,升迁的速度却是天壤之别也。怨不得别人,谁让元妃娘娘的肚子争气呢。”忠顺亲王不屑道:“周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母凭子贵,也要掂掂自个儿的斤两再说!”说完,戴好冠帽,大摇大摆地与众位大臣离开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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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怡红久久第九十五回荣国府水溶初识颦(2)
元妃被皇帝送回凤藻宫不题,再说湘云住在荣国府的这段时日,每日都在久久馆里与黛玉说笑玩闹,除了晨昏定省上贾母的上房走一遭,偶尔再上探春那儿坐上一会儿,竟也落得自在。这一日,卫府派人来接湘云,早早的就有一大帮媳妇婆子来到久久馆外候着。史湘云虽不忍去,但还是穿戴得齐齐整整了,来到黛玉床前。
湘云握着黛玉的手说道:“林姐姐,我这就要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我只说一句,姐姐一定要看开些,有什么不是也只有老太太那儿能听着些。我走了,要是得空还会回来看姐姐的。”黛玉近日已好了许多,此刻坐在床头,手虽被湘云握着,但脸上却也并无多少伤感,只是笑道:“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自是清楚,还用你说?快走吧,要不那些个婆子妈妈们等急了,又该絮叨半天了。”湘云在众人的簇拥下又来到贾母处,洒泪与众人别过后,终是出了荣国府,上轿去了。
紫鹃送走了湘云,正好雪雁端了药碗前来,便一起进了屋。紫鹃一边打起窗前的帘子,一边笑着对黛玉说道:“姑娘今儿好些了,可要出去走走?”雪雁放下药,扶起黛玉来,紫鹃端起碗来试了试冷热,然后才拿起小匙来舀了些送入黛玉口中。等药都喂得差不多了,雪雁又拿了早备好的洁粉梅片雪花糖来,紫鹃放了两片给黛玉嘴里噙着。黛玉说道:“出去也没什么地方好走的。”紫鹃笑道:“出去瞎逛,也比呆在屋里强些。”雪雁也在旁边怂恿道:“可不是嘛,姑娘已有半个月没出过门了,那些花儿草儿的怕也想姑娘了不是?”黛玉笑道:“就你这个小蹄子自己想出去了,非绕上我不可!”紫鹃替黛玉用了湿帕拭了拭嘴角,然后才收拾药碗和漱盂。
黛玉下得床来,紫鹃取了一件野鸭毛的雪褂子披在她身上,然后搀扶着她往窗前看了看。黛玉问道:“最近越发懒怠了,大燕子放出去没?”雪雁在一边回道:“紫鹃姐姐每天都催着我放,一回来就用狮子倚了帘子。”黛玉倚着房门又出了一回神,回过脸来对紫鹃说道:“怪烦闷的,出去走走也好。”
紫鹃重新与黛玉换了衣服,上着柳青色的对襟银鼠坎肩,下面一条白色盘锦五彩金绣百褶长裙,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头上用大貂鼠的风围雪帽罩了。两人相偎着出了院子,信步走来,不觉来到了沁芳闸坡下。黛玉依在光秃秃的树干下,看着堆得厚厚的枯黄树叶,想起曾在这儿与宝玉说话的情景,不觉又怔在了那儿。黛玉问道:“二爷搬出去,上哪儿了?”紫鹃心知她对宝玉终究还是牵挂的,便也不瞒她,说道:“搬到太太后面的那一溜房里去了,去琏二奶奶那儿就要路过那个院子。”黛玉不再言语,顺着沁芳桥一路往下走。
出了角门,便向贾母的上房而去。与贾母说了一回话,贾母很是高兴,只是叮嘱紫鹃好生服侍姑娘,又说好了就多来走走等话。待从贾母房里出来,紫鹃眼见黛玉的脚停在门口半晌,似是拿不定主意,便问道:“姑娘可是还想上琏二奶奶那儿坐坐?”黛玉红了一下脸,说道:“过去看看而已。”紫鹃笑道:“原也应该的。”两人相携着穿过东西弄堂,便见一处院门,门口也有四五个才总角的小厮垂手侍立着。
黛玉看了看院门,脚步却不由得慢了下来。紫鹃还未来得及劝慰,却听院门里传来一阵说笑的声音。紫鹃扶着黛玉正想避让,门已大开,却见一干人等簇拥着一位头戴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挺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秀丽人物出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身后的贾政说道:“小王偶闻令郎患疾,因曾有一面之缘,想今日既已至世翁门前,当亲自过来探望方好。”贾政在一旁自是受宠若惊,忙赔笑道:“犬子岂敢劳郡驾下临,只是小儿习性,胡闹罢。”
北静王正准备随着贾政出去,一眼却瞥见影壁处立了一个俏丽的身影。水溶停了脚步,问道:“何人在此?”贾政抬头一看,却是黛玉,忙说道:“此乃荫生的侄女,想是前来看望她表兄,误扰了郡驾,还请见谅。”水溶一听此语,更是来了兴趣,遂说道:“既是世交之亲眷,何不请来一会?”贾政听说,忙走到黛玉跟前,与她说道:“姑娘且慢,北静郡王乃世交之谊,也非外人,且随我来。”黛玉本欲不去,只是二舅舅正看着自己,况且离那所谓的北静郡王也太近了,不去似为无礼。紫鹃看了一眼姑娘的脸色,忙上前挽了,随同贾政走到那水溶面前。
黛玉在紫鹃的搀扶下依礼拜过后说道:“民女给王爷请安了。”水溶听那娇柔欲滴的声音,就如同一汪清泉涌入了心脾,正甚感心奇,却听贾政在旁边说道:“侄女劳累了,还不快扶姑娘回去休息。”水溶忙上前一步欲搀起黛玉来,却在两人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两人都突然像是被什么惊了一下,忙又缩了回手。水溶怔道:“姑娘可是作那‘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的林黛玉?”此番倒是令黛玉一怔忡,她不禁抬眼看来,却正对上一双温柔似水的双眸。慌乱中,两人都不敢再看对方一眼。紫鹃不知何故,只是在贾政的不停示意下,忙搀了黛玉往大观园而去。
这边水溶还定定地注视着黛玉离去的方向,贾政见水溶半晌还无动身的意向,不疑其它,只以为是被宝玉的病牵挂着,便说道:“小儿承蒙王爷厚爱,已是前世修来的造化。若再因小儿而累王爷之身,荫生辈何以克当?”水溶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他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丝笑意,只不让旁人察觉。待贾政等送那水溶回舆去了,回到房中又看了一回宝玉,见他昏昏噩噩,躺在床上竟与那石头一般,心中忆起往常的灵秀之态来,更是老泪纵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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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怡红久久第九十六回痴情人欲翦痴情根(1)
紫鹃扶了黛玉往久久馆而去,一路上黛玉既无心思看周遭的景致,也不与紫鹃说笑,只是蹙着烟眉凭栏远眺了一回,方若有所思地往回走去。紫鹃因了方才的那番偶遇,心里也正忐忑不安,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了久久馆。进了屋,春纤上来接过黛玉的外衣,嘻嘻笑道:“姑娘和姐姐前脚出门,雪雁后脚也溜出去了,这会子还没见人影呢。”紫鹃扶了黛玉坐在那椅子上,方对春纤说道:“别在那儿嚼舌根了,快出去打水去!”春纤嘟了一下嘴,也不甚在意,甩了帘子出去了。紫鹃取过手炉来,捂在黛玉手里,方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平素宝二爷嘴中提到的北静郡王,竟是那样一个情性谦和,形容秀美的王爷。”
黛玉听了,也不置可否,只是用手轻柔地抚着那手炉。没过一会儿,春纤端了水进来,紫鹃忙着替黛玉漱洗净手,待一切弄好,紫鹃问道:“姑娘可想吃茶?”黛玉微一愣怔,宛尔一笑回道:“走了这半日,还不快些弄茶,问它作甚?”紫鹃也笑道:“姑娘有多久没想过吃茶了?这会子又怨起人来了。”黛玉一想,还真是如此。自从病倒以来,每日除了喝点药汤,竟未进过其它东西。黛玉也不理睬,自顾自走到窗前,逗弄起那鹦鹉来。
紫鹃轻摇了一下头,哑然发笑了一回,出去沏茶了。端着茶盅,紫鹃正欲进屋去,却见雪雁匆匆忙忙而来。紫鹃笑骂道:“没脸的东西,刚才人影儿也不见,这会子风风火火的,后面着火了?”雪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也笑答道:“姐姐没听说吗?大小姐奉旨要陪皇帝祭祖狩猎,太太们与老爷后日一早都要进宫送驾去呢。”紫鹃疑惑道:“刚从老太太那儿来,怎么没听说呢?”雪雁挠了一下头,回道:“这倒不清楚,不过太太已派人去大太太和珍大奶奶那儿传话去了。”紫鹃也不想过多理会,便只啐道:“再这么没点眼力劲儿,看谁疼你去!”说完,也不睬她,摞起帘子进了屋。
进得屋来,黛玉还倚在窗前,并不回头只是轻声问道:“娘娘要出远门?”紫鹃回道:“听雪雁那丫头说的。”黛玉轻叹了一声,说道:“只是走得急了点儿。”紫鹃有些迷糊,但也并不往心里去,端了茶盅过来递到她手里。待她吃了两口,欲放下时,紫鹃早已接过,放在桌上。黛玉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平素宝二爷送来的东西都是你帮我收着,今儿正好无事,你都拿出来归整一下吧。”紫鹃听了,心中一喜,忙应下来进屋子里收拾去了。
黛玉独自坐在椅上,随手摆弄着茶盅的托碟。雪雁刚进屋来,黛玉便吩咐道:“把那做针线的布包取来,你也消停一会儿罢。”雪雁朝黛玉做了一个怪脸,笑着也进了里屋。说笑间,两人手上捧着各式玩意儿走了出来。黛玉看了一眼,说道:“都放在这桌上罢。”紫鹃搂着一大包,走过来往桌上一摊,一下子就铺满了桌子。雪雁在旁边笑道:“不觉得竟有这么多呀,我这儿还有一包呢,该往哪里放是好呢?”黛玉看了看桌上堆放的花花绿绿的东西,蹙眉说道:“这些都是他送来的吗?”紫鹃笑道:“可不都是,二爷但凡得了赏,或有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头一个想起的人定是姑娘,忙不迭地送来,这几载下来也存了这么多了。”
黛玉随手拾起一件挂件,却是一枚刻有岁岁平安的玉佩。此物正是那回在清虚观打醮时,张道士奉上的那堆法器之一。再捡起一样,却是旧日与宝玉厮闹时翦断的那个亲手绣制的荷包。黛玉用手摸了摸它,终还是将它拿在了手中。抚着上面的一针一线,黛玉的双颊上又流下了两道清泪。黛玉沉浸了一会儿,轻轻将它收进了里衣,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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