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前,久到我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在一间医院的病床上,一位产妇生下一对双胞胎,可惜不到三天的时间,两个孩子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眼看便要双双夭折,孩子的家人心急如焚,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孩子的爷爷请来一个异人来化解这场危机。只不过凡事没有两全其美,那个异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两个孩子必须牺牲掉一个来为另一个续命,而为了这个活下来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必须永远保住这个秘密,因为这是个天理不容的禁术。’”
“禁术?什么禁术?”吴邪忍不住插嘴,总觉得这个秘密与自己有些关系。
“这种禁术,叫做‘魂破归’。所谓‘魂破归’,那是一种逆天的回生之术,用术之人往往必付出惨烈的代价,甚至遭受天谴,祸延后嗣。”齐羽淡淡的眼神中掩不住一抹痛色,接下去道:
“这个异人全家的命曾为孩子的爷爷所救,所以不得不拼死相报。但经不住这家人苦苦相求,这才对他们道出了其中的缘由:眼前这对双生子甚是怪异,人人本都有三魂七魄,一对双生子加起来应有六魂十四魄,但这双孩子却只有五魂十三魄,而少了一魂一魄的人,是无法生存的。这两个孩子的两魂两魄阴差阳错融为一体,互相侵蚀,互相争抢,以至结果便只能双双夭折。所以,这个异人决定用禁术将那对融合的魂魄强行分开,把本不属于另一个孩子的一魂一魄封印在‘锁魂锥’中,作为与这个孩子的生命息息相关的守护石。呵呵,讽刺的是,用了禁术的男人害怕断子绝孙,便又用自己的寿命换给那个被封魂魄的孩子一次重生的机会。”
“你说的这家,难道是……?”
“没错,请来那个异人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爷爷——吴老狗。而你身上的这个坠子,便是神器——锁魂锥。”
“什、什么?你说你是那个夭折后又被救活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吴邪惊讶的张大嘴,开什么玩笑?死人还能活吗?还是说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骗子?他本就是吴家独子,从没听说有过孪生兄弟的事,但是那个坠子却又真实的存在着,他从未想过这里面封印的居然是人的魂魄,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
“我活了,却成了一个怪物,只能算是个半死半活之人,身体没有温度,不能见阳光,只能如行尸走肉般生活在阴暗里,因为我的肉体及灵魂已经被那个男人扼杀了,他理所当然收养了我,成为我的义父,但是他低估了我的恨,低估了我的能力,他到死都不会相信我会让他与他的家人永远被痛苦噬蚀,永世不得超生。从他救我那天起,我就找回了曾经失去的东西,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最可悲的不是救活了你,而是救活了我……”齐羽停顿下来,眼神冰冷,指甲早已深深嵌进掌心,良久,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冷笑着说道:
“你知道吗?那个本该活下来的孩子应该是我,但我亲爱的义父却逆天改命救了你,他让我成活在痛苦与黑暗中,说什么为了道义,为了苍生,为了恩人一家的平安,呵呵,他与吴老头商议的结果,就是除掉我而延续你,但是天不绝我,那个男人的失误终于让我有一天……还能活着见到我的爱人。”
“什么意思?”什么爱人?什么乱七八糟?吴邪听的一头雾水,却同时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这个人,这个男人,有种让他透进骨子里的恐惧。
齐羽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他轻蔑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没有亲情,没有感叹,有的只是无边的厌恶与憎恨。
“你知道我找回了什么吗?”齐羽抬起手指向自己的额头,有些兴奋,有些癫狂,更有些神秘,“我找到了自己失去的记忆,呵呵……呵呵哈哈……”他低沉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响在甬道里,闻者战栗。
神经病,这是吴邪在恐惧中唯一想到的形容词。
“你一定想不到我真正的身份,吴邪,你一次又一次夺走我的东西,这一次,你输了,全部,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吴邪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为什么这个人给人的压力如此之大,不是身体的,而是心理的,那就像一束罂粟的种子被播种在血液里,滋生,成长,繁衍,毒弑着每一处神经,每一处血肉,那是种被死神下了战书的悚怵感,不甘心却无力挣扎。
吴邪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面前这人的身份,会将他彻底打回地狱,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果然,那人从胸口掏出一件物什扔了过来,吴邪接至手中,顿时脊背寒凉: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把胖子怎么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轰!眼前只见水雾,耳中只剩悲鸣,命运只与他开玩笑,因为他于命运,终究只是个笑话。
(九十三) 妥协
黑暗中一束白光袭来,换回了吴邪失神的焦距,就见那道光飞速朝着面前的齐羽射去,齐羽始料未及,闪躲的稍有迟钝,那光擦着他的脸庞飞过,溅出一道深刻的血痕,较是齐羽平素身手不差,不然脑袋非被捅出个窟窿来不可,一切仅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吴邪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身边忽然多出一道影子,他吓了一跳正欲躲开,那人却一把将他拽入怀中,吴邪怔了怔抬头,待看清来人,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黑眼镜,你怎么在这里?”黑眼镜没有回答,倒是有些不自然的将他护在身后,冲齐羽冷冷道:
“把锁魂锥还回来。”
“哈哈哈……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对不对啊小三爷?”齐羽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黑眼镜感到厌恶,同样的一张脸,却给人以完全不同是视觉冲击。黑眼镜微皱眉头,回身握住吴邪的肩膀:
“你怎么能给他?你不要命了吗?”
“可是他说我不会有事。”吴邪想辩驳一下,不明白黑眼镜为什么这么激动。
“他在骗你你知不知道,你傻啊?”黑眼镜大力的手劲让吴邪有些招架不住,但好奇心显然占据了上风,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吴邪疑惑的看向黑眼镜,严肃道:
“这个东西我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一向都是由我父母妥善保管的,这次下斗前三叔一定要我带在身上,却根本不告诉我原因,只说别让别人知道。现在看样子,你们一个个都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你说,那老狐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黑眼镜似乎没料到吴邪会反将他一军,一时语塞又找不到好的借口来掩饰,只好试图转移话题:
“总之那东西交给他你就会有危险,必须想办法夺回来。”
吴邪佩服他转移话题的能力,但目前也不好就此问题纠缠不休,不管齐羽说的话有几分真假,现在闷油瓶危在旦夕,他不能坐视不理。
“你刚才答应过我,我把锁魂锥给你,就告诉我解蛊的方法,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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