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间,但见瘦光头面露喜悦之色,转眼看去,阴暗的墙角处不知何时拐出个消瘦且背着长刀的男人,吴三省站的较远,看不甚清那人的面庞,但看那身形清瘦而骨骼健壮,定也是个习武之人,那人与瘦光头支支吾吾说了几句,不想却突然发难,近距离与瘦光头动起手来,瘦光头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油头,见形势不利早已退避三舍,那人正欲追赶,却突然站定不动了,等吴三省反应过来,看到那人竟似遭了暗算,动作迟缓的回过头,满脸的惊诧与不可思议。仅一瞬间,身旁不知从哪扑出个绿毛怪物,将一直冷眼看好戏的瘦光头扑倒,方才转身扑向不远处消瘦的身影……
白草慌乱之中正欲上前帮忙,却被吴三省抓住了胳膊,两人对视一眼,早已明了胜败。不是不救,实在无能为力,白草有些犹豫,还是跟着吴三省撤退了。吴三省边退边后观形势,直到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亦从后方慌慌张张的逃离,两人瞳孔紧缩,眼中参杂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远处,传来了瘦光头凄惨而绝望的呼救声,他睁着两只黑中渗血的眼,绝望的看向吴白二人的方向,一声声的撕心裂肺最终被不甘与死寂淹没……
黑眼镜静静的听完吴三省的陈述,稍稍有些理解他们隐瞒的苦衷,毕竟抛下的是生死之交,若是被至亲的人知道,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怕也不会好受,一旁的胖子撇撇嘴,那样子似是说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一般,摇摇头叹口气倚靠在墙边休息。吴三省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潘子一脸忧色急急奔来,吴三省连忙住口,看着气喘不跌的潘子担忧的问:
“出什么事了?”
“三爷,不好了,姓万的死了,小三爷和小哥他们不见了。”
(七十八) 蛊虫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急急朝甬道内奔去。待到凌乱的脚步声渐远,拐角阴暗处,缓步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来人不紧不慢踱至瘦光头尸身旁,冰冷的嘴角噙着讽刺的笑意——好厉害的毒,好凌厉的手法。
当吴三省三人终于看到死于墙角的万大头时,俱都怔愣当场。但见其颈上一道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眼仁突出,双目血丝崩裂,张着大嘴似是求救无门又似是对凶手无声的乞求,他眼中多的是惶恐不安与不可置信,以及满脸的惊恐与绝望。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黑眼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愈发的不可思议。黑眼镜话音刚落,忽然警觉起来,慌忙将正在验尸的胖子拉开,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万大头血红的眼眸越发红彻,直至泛青泛紫,最后瞳孔逐渐放大,黑红的眼仁被怪异的活物生生撕裂……一群黑压压的生物从裂缝中喷出,伴随着喷高的血柱洒落至眼睑周围,蠕动着细小的身躯,在其面目全非的脸上画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蛊虫?”黑眼镜轻蹙眉头,神色是久违的凝重。潘子忍着恶心的冲动跨前一步,将吴三省挡在身后,而后才有些不解的看向黑眼镜道:
“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是他不小心中了蛊,以免祸害就被人灭口了。”胖子若有所思退后一步,虽不为这种死法感到震惊,但眼见这般恶心的场面,也难免觉得今日实在晦气。
“不。”黑眼镜顿了下继续道:”他是被人故意下了蛊。”
“怎么说?”
“恐怕凶手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却不想他如此命大活了过来,因而故意下蛊,让他死的更惨。”
吴三省听到这里稍有疑惑,”难道这脖子上的伤不是凶手所为?那凶手又为何要这般对待他?”
“这人下手毒辣,看来对姓万的早已怀恨在心。我怀疑这或许和瘦老头的死脱不了干系。至于脖子上的掐痕,能有这种劲道的想必除了……”黑眼镜摸着下巴分析,眼中噙满不解与疑虑。
“谁?”潘子抢先问下去,可似乎黑眼镜却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因这其中的原因就连他自己也很难说的清楚,猜测也许不假,却也一时无法揭透这诸多的谜团。
吴三省想想也觉蹊跷,他不知这人是被谁所杀,亦不知瘦光头因何惨死于密道,按理说瘦光头所中之毒应是那绿毛粽子所为,可实际的死因却又不是毒发生亡,而是被高手一招毙命,这其中的隐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你觉得是熟人犯案?”胖子想了想忽觉脊背发寒,本进这斗就是九死一生,偏偏还鼓捣出这么多幺蛾子,莫不是先前进入的人马在背后搞鬼?只是为何他们也要被无端卷进来不可?
黑眼镜看了胖子一眼没做言语,只是盯着不停蠕动在万大头脸上的蛊虫出神,不过片刻似已恢复了常态,转头对正在冥思的吴三省说道:
“咱们先撤吧,既然小三爷和哑巴他们在一起,谅是目前还不至于有危险。”说完快速的掠过万大头狰狞恐怖的脸,意味深长的朝漆黑的甬道望了一眼。
三人返回刚刚打开的暗门处,竟吃惊的见到呆坐到地面上吓傻的小扣,胖子心疼的拉起两眼无神的小扣,轻拍着肩安慰着。这女孩就像个初见世面雏儿,到底是谁那么没心没肺的带她来这里受罪?所谓关心则乱,望着那张满面泪痕的漂亮脸蛋,胖子感觉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他胖爷可是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
黑眼镜瞥了眼死不瞑目的瘦光头,转身走进暗门内,即使龙潭虎穴也要闯,他相信很快就能和那个一根筋的呆子汇合的,只是想起万大头颈上的掐痕,他心中却似被海啸席卷一般狂风怒吼,能让那人出手如此之狠,莫不是与吴邪有关?想至此处,黑眼镜紧紧握拳,他已无法冷静的面对再一次的分离,似乎此刻一别便会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
吴三省摇摇头,和潘子先后闪进门内,他不敢再看瘦光头惨烈的死状,倒是对小扣的突然消失与出现心存疑虑,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自己没有注意忽略了她的存在,还是她本身就带着不为人知的迷?
胖子晃晃头,对照顾美女的活计十分满意,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失神的小扣跟在其后,一向的乐天派此刻也不禁暗暗皱眉,这诡异莫名的斗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自吴三省方才一番话后,胖子之前对明器执着的热情似已减淡不少,既然这局有人布的天衣无缝,那么不达目的是绝不会放他们出局的,而此人煞费苦心布局的目的,终将令所有人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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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不声不响不顾后果的跑出来,吴邪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没有食物,没有装备,甚至连照明的工具都没有,万籁俱静,整个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真亏他摸黑还能走到如此境地。一时的冲动,竟令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啊……”一个不慎,脚下陡然腾空,吴邪下意识乱抓,竟阴差阳错的攀住一截木桩稳住身形,“叮、叮……”腰间的匕首在挣扎中掉落,随着撞击的声音逐渐远去,足可探知木桩下大坑的深度,或许堪比的上一个深渊也未可知。“呼,好险。”凄惨的笑容僵硬的定格在脸上,上面犹自挂着尚未干透的泪痕,那泪痕似是他的耻辱,更似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没有退路,没有进路,这进退两难的境地亦有如他此刻的心境。想过结束感情吗?他放不下;想过结束生命吗?他更没那么脆弱。他吴邪,吴家小少爷,从小到大,骨子里尽透着不屈不折的傲气,倔强、任性、不服输,他不怕死,却并不代表着轻易寻死,想到鲁越的脸以及万大头的阴险,此刻的羞愤怨艾更激化为愤怒痛恨。
血的代价就要用血来偿还,他欠别人的他必须还清,别人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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