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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不情不愿从筐底拿出一个小盒,“就是小孩贪玩拿的,你至不至于?”
“既然你承认是你孩子拿的,那正好,我们报警。”林桑榆脚步不停,执意向电话走去。
“你说什么呢?”老板娘破口大骂,“你个小婊子,捉住痛脚就找事是不是?我看你……”
老板娘伸出的手还没有落在林桑榆脸上,就被人拉住了。
“请你自重。”
林桑榆没见过周北夕这副模样,他眼中火光四射,言辞强硬。他说完狠狠一挥,老板娘被带出几步,好不容易站稳。
“你……你们,欺负人啦~”老板娘直接坐在地下,双手双脚挥舞着,“你们看看啊,这对年轻人欺负人,上来就打人,我不活啦,我要报警,他们欺负我孤儿寡妇,没天理啦。”
不远处被哭喊声吸引过来的人,看老板娘大声哭喊,小男孩也哭着推搡周北夕,一个路见不平的大哥“仗义执言”。
“你们这些小年轻,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都没有良心。我们当年……”
“哭够了没有。”林桑榆直接打断大哥的话,“哭够了和我们去派出所。”
“你们还有理了?”大哥执意要为“弱势群体”发声,“去了派出所也是处罚你们。”
林桑榆完全不理会身边的大哥,一把将老板娘拉起来。老板娘懵了一下,剧烈地挣扎起来。
“是我儿子偷的,和我没有关系,你送我去派出所也没用。”
“你作为你儿子的监护人,他的所有行为都由你承担。”
“不可能,你骗我,你欺负我不懂法。”
“妈妈!妈妈!别抓我妈妈!你这个臭婊子。”
听到小男孩粗鄙的言语,林桑榆的脚步终于停下,她转身盯着身后面目可憎的女人,“你的确不懂法,不然不会放任孩子去偷东西。你心中的恶,就该自己来还。”
一边的大哥终于看出了端倪,他走上前挡在老板娘身前。
“算了,小姑娘,做人留一线嘛。这孤儿寡妇的,也不容易。”
“您现在出来做老好人了,如果今天偷的是你的东西,您还会这么大方吗?”
大哥被说得一愣,看着林桑榆拖着老板娘走出了市场。
周北夕和老奶奶一路跟着林桑榆走出市场,看她停在了市场门口。
“小姑娘,算了,别去派出所了。我偷偷出来给女儿买玉镯,要是闹大了,让我老头子知道了,他肯定要留给儿子。”
“既然奶奶这么说了,我就不追究了,再让我看见你和你儿子偷东西,今天的帐一并和你算。”
老板娘灰溜溜跑回市场,周北夕拿出小盒子递给老奶奶。
“奶奶您看有没有问题。”
奶奶颤颤巍巍打开盒子,一只通体月白的手镯放在盒中。奶奶拿出玉镯摩挲了一下,喟叹道:“我总算留了一样东西给女儿。”
林桑榆的目光落在边缘微小的豁口上,心中咯噔一下。她对上周北夕的眼睛,两人都有些震惊。
“奶奶,您这个手镯在哪里买的?”
“在黑市上。有个戴毛线帽子的小伙子,经常在那边卖首饰。
“奶奶,这个……”
“奶奶,我们送你回家吧。”周北夕看了一眼林桑榆,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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