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狐裘的少年冷冷开口,他的眉眼阴沉得厉害,“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宫远徵的气压很低,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阿初离去前,跟他说只是去后山帮宫门解决个小麻烦,很快就会回来。
直到亲眼见到鸾鸟驱散毒瘴、万物复苏的奇景,宫远徵这才从他哥口中知道阿初说的小麻烦是什么。
他刚开始又生气又难过,只想着等阿初回来哭给她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宫远徵觉得只要她回来就好。
但转眼间,两日已过,阿初却依然没有出现,若不是有她的一封亲笔信,宫远徵早就带人去闯后山了。
本就因苦苦等不到阿初而心情烦躁,宫子羽这家伙还恬不知耻的冒出来跟他称兄道弟,打着跟他共侍一妻的主意。
宫远徵的目光冷如寒冰,他一摸腰间,指尖微动,一枚暗器瞬间自他手中而出,划破空气,直直朝着宫子羽而去。
金繁拔出刀刃,他拉开了没反应过来的宫子羽,躲开了那枚含着剧毒的暗器。
宫子羽没想到宫远徵真敢动手,他怒道:“宫远徵你疯了不成?!”
金繁吐槽,“你惦记他妻主,人家打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宫子羽一噎,他瞪了眼金繁:“你是我的绿玉侍卫还是他的绿玉侍卫?!”
这家伙到底站哪边的啊。
金繁叹了口气,真心觉得累了。
宫远徵只想好好教训宫子羽,“少废话,”
他又一次率先出手,宫子羽上前迎战,金繁嘴上再怎么损宫子羽,在他心里,宫子羽的安危却是最为重要的。
两人打宫远徵一人,却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是真菜,另一个则是假装菜。
阿初刚下山就看到这幅热闹的场景,她站在树上,并未出面。
少年的眉眼阴沉,就连嘴角勾出的弧度,都冷得可怕。
阿初心情颇好的欣赏起来,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宫远徵这幅模样了,倒真是令人怀念。
三人交战,金繁本着让宫子羽长个教训的心思,没有过多干涉,只要不是致命的攻击,他能挡的就挡,不能挡的就让宫子羽受着,
经过数轮交锋,宫子羽连连挨揍。
阿初瞧出了金繁的端倪,但见他并未伤到宫远徵,便悄然立于一侧,在一旁静静看戏,
宫子羽被宫远徵打得往后退了几步,他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胸口,那可是真疼啊。
宫子羽武功差还娇气,他觉得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随即目光诚恳的看向宫远徵道:“你真的不再想想吗?女帝三夫四侍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宫子羽这话说得格外理直气壮,金繁正欲迈步,听到宫子羽这番惊世骇俗的发言,硬生生脚踝一扭,岔了气脉。
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宫远徵面色骤变,阴沉如墨,手上的双刀犹如夜空中划过的闪电,瞬间逼近宫子羽的喉结,势要一击即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繁身形暴起,阻拦了宫远徵的杀招。
宫远徵眸光一闪,惊异之色难掩,作为绿玉侍卫,金繁的武功虽不弱,但方才那一击所展现的力量与速度,却远非普通侍卫所能及。
宫远徵对金繁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攻势凌厉的朝着金繁问道:“你到底是谁?!”
金繁有苦说不出,他的确不是绿玉侍卫,而是宫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玉侍卫,由老执刃亲自下令保护宫子羽。
但这一切不能被任何人知晓,红玉侍卫只有执刃,一宫之主,长老以及继任少主才有资格配备,宫子羽既不是少主,也不是执刃,他身边若是有个红玉侍卫的消息爆出,宫门之内必定流言蜚语满天飞。
金繁眉目沉了下来,为今之计,是从这里尽快脱身了。
两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眼看宫远徵要被金繁打上一掌。
阿初的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宫远徵如今是她的人,他要是被欺负了,跟踩了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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