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轻咳一声,往后坐直了问:“你怎么会被人告拦街行凶呢?”
浅浅笑吟吟的说:“我想大概是误会吧!毕竟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拦街行凶的事情呢?您说是吧?”
县太爷眼角一抽,觉得眼前这小女子也太过无赖了,但上面说了话,他也不敢动她,只能顺了她的意思,嘴里不情愿的回答,“噢,原来是误会啊!既然是误会的话,那就算了吧!”
蓝大伯怔住了,他以为浅浅进了衙役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可是眼下县太爷这一句算了是什么意思?
不说蓝大伯,就是衙役都傻了眼。
这事情就这么轻轻的揭过了?甚至连事情的经过都还没有问呢!
浅浅满意的对县太爷点头致谢,笑眯眯的说:“嗯,县太爷明鉴,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
浅浅笑着就和穆清大摇大摆的走向门口,蓝大伯反应过来,立即大声叫道:“县太爷,不能放他们走啊!他们刚才在街上行凶,打的正是我的一双儿女啊!当时围观的百姓都能做证。”
县太爷眼一眯,不悦的看着这个没眼色的人,厉声喝斥:“堂下何人?”
蓝大伯腿一软,跪在地上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这才开始诉苦。
浅浅回眸看了一眼,县太爷没有留下他们的意思,她也不想多留,但是这个蓝大伯,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便朝着县太爷笑吟吟的说道:“这是我的仇人,他陷害我!”
仇人两字,浅浅咬得特别重,还给了县太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县太爷眼色又抽了抽。
浅浅满意的大笑出了县衙,乐得和穆清说:“季如风的名字挺好用的啊!看来他的来头真的不小呢!”
穆清神色微敛,眯眼问:“刚才什么时候说了他的名字?”
浅浅娇笑的轻斥:“你傻了吗?你忘了他走之前说过,育幼院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县太爷吗?他敢说这话,自然是事先打过招呼了的啊!你看刚才县太爷的样子,明显就是听了季如风的话在行事,所以才不敢对你我两人怎么样。”
穆清明白了,但是却有些不爽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他还没有理清楚。
浅浅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就撞上了迎面跑来的真真三人。
她眉峰一皱,轻斥:“不是让你们回去吗?”
真真三人在路上碰见了浅浅,也是惊了一跳,都不解的问:“不是去了县衙吗?怎么这个快就出来了?”
浅浅轻描淡写道:“县太爷和我认识,我在县里办了育幼院,也能给他添政绩,他哪里会动我。”
真真恍然大悟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你会没事啊!”
浅浅皱了皱眉,淡然道:“也可以这样说!”
至少她原本以为是得亮出季如风的玉佩,原来只要说如育幼院和她的名字就行了,她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的名字在县里这么好用。
真真轻嗔了浅浅一声,娇斥道:“早说嘛!你吓死我们了。”
浅浅笑笑,看向蓝冉莹的脸颊问道:“上过药了?”
蓝冉莹小脸微白,看着浅浅一副庆幸的口吻说道:“真真刚才带我去古家医馆上过药了,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我一辈子不得安乐。”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你们放心吧!我说话行事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乱来的!”她现在清楚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断不可能再用小兵的身体做出将军才能做的事情。
不过经今日衙门走一圈,她倒是更了解了一些,原来她在南阳比她想象得更有权势一些。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回到家里,浅浅他们也没有瞒着,姚氏听了经过,对蓝家仅存的一点情感也被消磨殆尽了。
得知经过这件事情将蓝冉莹洗清了,姚氏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她现在可不会管死去了的蓝鸿波,他的名声好不好听,她在意的只有蓝冉莹这个女儿。
毕竟蓝鸿波是她亲手杀的,这会儿再来温情脉脉的说在意他死后的名声,不是显得矫情吗!
蓝冉莹的事情在南阳不过传了两日就被另一件事情取代了,郑氏金铺唯一的女儿被休离回家了。
虽然郑家小姐回娘家已经住了一段时间,并且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但是这在大家眼里看来,也只是夫妻俩闹别扭,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说闲话的人也不多,毕竟郑家有钱有势,没人会去找不自在得罪他们。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成亲没几个月的郑家小姐竟然被休离回家了,而且犯了七出中的几条,这流言一时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挡也挡不住。
浅浅得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摇了摇首。
这郑家做得太过了些,唐家也就不再姑息了,想要和离,也就不可能了。
不过,之前郑家害得唐家卖了千亩良田,唐家也没有吭一声,这次怎么会一声不响就扔了一封休书过来,还闹得人尽皆知,这不是明摆了让郑家难堪嘛!
“这还有猜吗?肯定是唐家酒楼卖掉,这中间有郑家的手笔,不然的话,唐家也不至于这么生气,这么一个有钱的媳妇,不是傻的,都不会想往外赶。”
浅浅看着真真一本正经的分析这事,取笑说:“这你又知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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